此时莫塞失去了寿姬,好像也失去了主心骨,茫然不知所措了。
看来,骊山之行不可避免。
房屋可以卖掉,存下一点钱财,也许对将来可能在丰泽西煎熬的时候有用。
刘季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如是将来没有酒时,不可想象他怎么发疯;至于黄金叉子,也许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数,可能是将来莫塞驰骋沙场的宝贝,定然不能售卖。
可是,这黄灿灿的东西,如何拿在手里,而且还混杂在众劳役之中?显然与身份不相称了。
趁此时还未出发,首先到铁匠铺叫铁匠师傅做一个叉子鞘,避免忙时出乱子。
于是,找到铁匠铺,铁匠师傅给他做了一个镶嵌兽皮的叉子鞘。
背着叉子,又到处去寻找寿姬。
莫塞希望在出发去骊山之前,能够找到寿姬,哪怕找到她的尸体也行。
刘季之前已答应押送劳役去骊山的差事,不过要在九月之后,那时候应该是秋末冬初,雨不会很大,雪也尚未下来,道路干燥,容易行走。
大秦纪年,一年只有十个月,如果九月出发,到明年一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时间充足,路途没有差池,完成任务比较轻松。
可是,李归虚忽然宣布朝廷又下发了公文,八月初就要出发,而且限定时间是中秋时候到达骊山,否则按律论处。
十五天必须把百余劳役押到骊山,在这雨天里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是一件杀头的差事,只有你刘季去得。也不是本县尉为难你,那些个亭长,哪里有一个及你英雄的百分之一?大丈夫要勇于肩挑重担,这是朝廷派给你刘季的重任啊!”李归虚道。
刘季知道这人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当初前任县尉在择人选时,没有人答应这件事,萧何大人推荐在下把这件事应了下来,在下想想,也不是第一次去骊山,到了九月,天高气爽,押送劳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这时候,暴雨如注,道理坍塌,时间又紧,民夫们视劳役为虎狼,逃之尤恐不及,我一个人如何做得这一趟差。如此严酷的公事,多派几个人押送,岂不保险?”
“再说了,新公文下来,旧公文就算失效了。押送劳役的官吏,理当重选,这是惯例。县尉大人为何还指定我刘季这一趟差事?”
李归虚阴笑道:“我是新上任县尉,第一次派你差事,你就如此推诿,我可以撤销你亭长一职,让你回中阳里务农。就是务农,你也逃避不了去骊山服劳役这件事儿!”
又道:“本县尉是有意提拔你,这一趟差事完成回来,我提你做县衙衙亭亭长,那时候就不用到每天起早回晚的到泗水亭去当值了,直接在县衙里行走,你我兄弟在一起,早晚相见,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岂不美哉!”
刘季道:“我也不是推诿,只是李县尉多派几个人,与在下一起,路上也有照应,防止劳役逃跑,又能摧赶他们,行的快了,也不负朝廷的期限啊!”
李归虚大咧咧的道:“就这样定了,希望刘亭长不负众望,平平安安完成押送劳役任务,到达骊山,回来上任县衙衙亭亭长一职!”
说完不再容刘季争辩,领着众亭卒拂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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