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虚拿了县尉的推荐文书,喜不自胜的下山,真的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走了狗屎运,到泗水郡找到郡里的都尉,说明了县尉上铜山做了道士之事,那都尉吃惊不小,想不到一个县衙里的都尉,竟然一瞬间迷上了道术,放下一个县城的众多事务不管,拍拍屁股,也不给郡尉打个招呼。
李归虚便将县尉在铜山上的言论添油加醋,夸张的说了一番,说是县尉痛恨暴秦历来已久。
“那做了道士的县尉说,秦二世就是那赵高的傀儡,郡里县里的官僚和驻军,就是赵高的爪牙,天下乌鸦一般黑。”
骂秦二世,咒赵高也就罢了,居然连根拔起,把郡里县里,以及驻军都尉都骂了?
郡尉气得暴跳如雷,骂道:“我早就看出那狗娘养的奴才,与沛县县令明争暗斗,完全不听本尉要他顾全大局的劝告,当初只是以为他与县令纯属个人恩怨,原来是与大秦作对,也是胆大包天了!”
“大秦如果不是对道士网开一面,看我不上那铜山道观去,杀了他还不算数,把那些迷惑人心的道士,一个个千刀万剐……”
那郡尉怒气难平,一脚踢去,地上的凳子便飞起来,砸在墙壁上,碎成两半。
“罢了!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等将大秦官职当儿戏的人,要他何用,由他去吧!”
李归虚以为郡尉发了一通火,会将县尉的职位给他,谁知郡尉对他说,之前县尉和县令的关系闹得不愉快,弄得他和郡守头疼如裂。
此时在县尉的选拔中,更要慎重考虑,这个县尉的位置,至关重要,不能凭那当了道士的县尉一封推荐信,就草草决定。
他说:“合适的人选,有三个,第一个是你。你是县衙衙亭的亭长,又是南门亭的亭长,身兼二职,虽谈不上劳苦功高,但办事从不推诿,也算兢兢业业,只是,之前与县令有所冲突,这是不尽人意的地方。”
第二个,是西门亭亭长王安在,他多年来,在征用劳役,和拘捕案犯中,几乎首当其冲,郡里早有耳闻,而且他与县令关系很好,至少两人从未结怨。
第三个,乃泗水亭亭长刘季,此人虽是好酒嗜色,公务上从没有半点差错,人际关系,在沛县来说,堪称一二,沛城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而且在亭长的位置一干就是几年,从未听到他的怨言。
“县尉与县令的差事,需要相互配合,不能貌合神离,从这一点上讲,你倒不如他们二人。”
李归虚听了,道:“王安在那个人,办事认真,公私分明,我倒没意见。只是,郡尉大人说刘季比在下强,这是在下听起来很刺耳的话。”
郡尉问他为什么。
李归虚说,刘季的妻子娥姁,在刚刚到沛县时,县令见她貌美如仙,很是心动,又与吕公是铁哥们的关系,本来想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吕公提亲,纳娥姁做妾,可吕公眼光蒙蔽,不应允这件婚事。
可是,不应允也就罢了,可以等一段时间,让县令心情平复下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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