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姁笑道:“都说女人如衣服,果然不错,夫君宁愿相信自己的狐朋狗友,就是不肯相信他的女人,悲哀啊!悲哀!”
又问刘季何时出发去骊山,刘季睡眼朦胧的说,启程日期因为劳役人数不够,还未定下来,但必须在朝廷规定的日期到达。
一件脑袋瓜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事情,被这两口子戏笑一番,好似儿戏一样轻松,一晚上昏然睡去不题。
次日,刘季早早起床,准备在县城里绕一圈,然后去王媪酒肆和朋友们喝上一天。
刚要出门,娥姁道:“妾身今天要出城去给母亲送做衣服的布料,夫君去吃了酒,响午后一定去接妾身回家,不要误了功夫,黑灯瞎火妾身可不敢一个人回来。”
刘季道:“你多日不回娘家,今个回去,不住个三五日再回来?”
娥姁笑道:“夫君好不晓事,妾身脑袋瓜里全都是夫君,哪怕是一夜的时间,如何能够忍耐?”刘季笑着点头答应,出了门去。
心里想,以后吃酒的日子要待从骊山回来之后了,谁知什么时候回来?哪里有酒不吃个痛快,就着急回家搂婆娘睡觉的道理。
这娥姁自嫁了他,也不思她爹娘,也不回一次娘家,害得自己有酒也吃得不尽心意。
今天她真若回娘家去,我倒不要去接了,让她候个三五日,等我吃够了酒,慢慢去接了回来,让她尝个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刘季到了王媪酒肆,和大家海喝海吃,过了响午,故意不想去吕公家接娥姁的事,鬼拉鬼扯,要其他人陪他再喝,奈何这些人不胜酒力,一个二个不是上茅厕不再回来,就是假装酩酊大醉,偏偏倒倒,人事不知,闹到傍晚,只剩下莫塞一个人陪他。
王媪对莫塞道:“这位爷看样子也喝够了,就回去吧!不用陪刘亭长。往日里,他哪一次不是醉在哪里睡在哪里?楼上的西厢的那张床,因为刘亭长许久没来,都空了好长时间了。今个儿,就让他像往常那样,留在那里睡一个晚上,等明天酒醒,再回去吧!也让人家知道我王媪是个知恩之人,也省得他家娘子一晚上清闲清闲……”
莫塞已是睡眼朦胧,酒往喉咙上涌,跑到水井边上,用瓜瓢舀水漱口,洗了把冷水脸,也不多想,竟自离开了王媪酒肆。
王媪见刘季仍然往酒盅里斟酒,把了茶壶过去,道:“刘亭长也别喝了,吃点茶水醒醒神气。”
又道:“自刘亭长娶了那仙子一般的娥姁后,这酒肆也少来了,这些日子生意清淡了不少。”
刘季喝了酒盅里倒的酒,道:“难不成我刘季成了你王媪的财神爷?我来时,客人就多了,我不来时,客人也少了?”
王媪笑道:“这确实是实话实说。刘亭长有多久没到酒肆来,大概自己也记不得了吧?”
刘季摇了摇头,王媪道:“刘亭长还记得老身从十里坡聘请来帮工的小姑娘阿织不?”
“当然记得,一个羞涩的小姑娘……”
王媪道:“如今我叫她过来,刘亭长可能不认识了。”
于是,朝楼上叫了一声:“阿织……”
这时候,王媪酒肆的楼上,款款走下一个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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