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象说了一番胡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奈何不是这刘季也和那南门亭亭长一样,脑子进水了,相信什么狐妖蛇精,自以为姝姗会从大牢里作法逃走吧?
莫塞目瞪口呆,酒碗端在手里,悬在那里,再也放不下来,如果有这等奇迹发生,姝姗何不半路逃走,何必让他们把她绑着,走那么远的路,到县衙,遭折磨而无处可躲。我倒是希望是那样,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奇迹。
刘太公眼巴巴的盯着刘季看,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了他这个四儿了,已经当上亭长,很了不起了,这才两口酒下肚,话就不着边,如此胡言乱语,还是我那四儿季子吗?
只有萧何听到刘季此话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是要我把姝姗放了吧?一县上下,谁不知那沛县监狱是我萧何的饭碗,不要说脱跑了犯人,或有人劫了狱,那属官也别想做了,更何况寻思让我私放犯人?这就是杀头的罪过啊!
萧何猜透了刘季的心思,只假装不知,故意说他:“刘亭长倒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县令又收不到贿赂,又救脱了姝姗去,只可惜,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一生的名节从此毁掉。”
“而我,”萧何看着刘季道,“我平白无故就和你刘季,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刘季笑了笑,回头看着莫塞道:“若钱又凑不足,姝姗大嫂蛇精之冤,又不能洗净,让县令以除妖名义,一刀将姝姗大嫂砍了,想一想,那有什么名节可言?”
刘太公和莫塞究竟不知这两人说话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萧何道:“刘亭长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反对了,大伙乐得不花钱。只是将计划想透了,做来才圆满。”
这时候,听酒楼上下,人声沸腾,已到了晚宴时间,刘季对莫塞道:“时间不早了,吃好饭,莫塞大哥与我父亲大人一起,去那东街租屋处,把屋子弄干净妥贴了,只是耐心等着,半夜时大嫂姝姗便回来了。”
刘太公道:“四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从那戒备森严的县衙大牢里逃得出来?你何时看见过什么狐妖蛇精,不要说话不经脑子,胡乱破坏了清白人家的名声……就退一万步来说,就是这人世间有神迹,姝姗就将比是蛇精所幻,旦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又跑往何处去?天下之大,大秦之广,无不是郡辖县、县管里,十里一亭,人丁皆有户籍,出行皆示验牌,一个戴罪之身,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呀!”
刘季道:“父亲大人请放心,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是万不得已,莫塞大哥和姝姗大嫂可以回那丰泽西去,凡是自有我等照应着。出了那县衙监牢,倒是最紧要的事儿。”
莫塞心里憋着气,这时候忍不住爆发了:“你难不成让我夫妻二人,去那荒无人烟之地躲起来,在那里为妖做怪,饥饿难耐时,跑将出来,吃了个把路人,然后又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刘季笑了,他道:“莫塞大哥别急,如你是妖时,我倒不用闲吃萝卜辣操心了,问题是你也不是妖,姝姗大嫂何尝又是什么蛇精呢?这不是权宜之计吗?再说了,万一姝姗大嫂果然不是蛇精,逃不出县衙大牢来,这钱又凑不足,到那时候,哭的可不是你一个了。”
“除了我莫塞,还有谁上心姝姗的事?”莫塞显然气愤难平。
萧何示意他不要激动,刘太公也不要过于担心。他慢条斯理的道:“县衙的狱差归在下管辖,哪里的情况我一清二楚。”
关押姝姗的大牢就在县衙隔壁,是用青石镶砌,非常牢固,里面的大门有两个牢差值守,大门进去,就是普通牢房,里面关着普通犯人,比如逃劳役的、打架斗殴的,偷鸡摸狗的,过了大门进去,就是重刑犯人的牢监,门口又有两个牢监守着,进了屋子左边,便是特殊犯人的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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