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轻敲着吧台的木质桌面，胡子大叔用带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眼方宇惋惜的说道：“你有奇遇，所以才能勉强踏入修炼一途，集聚天地灵气达到炼气的境界。”

“这个却是不假。”方宇没有隐瞒，恭敬的回一句。

“但...你可知这番奇遇对你来说就是把双刃剑，你命不久矣！”

“什么！”

在胡子大叔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讲出这句话后，方宇只觉得脑门一凉，他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大叔在开玩笑。

“你资质太差，普通的药物根本不可能改变你的体质，茫茫宇宙也只有这等剧毒之物才能将你的经脉炼化的如此通透。”

“我...大叔你...你慢点说。”方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深呼吸回想吞食灵兽肉那晚发生的一切，以及从能修炼到现在经历的种种。

“筑基之日，就是你爆体而亡之日。”

最后一句，胡子大叔瞪圆了眼睛直视方宇，看他淡蓝的眸子冒着蓝光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方宇晕晕乎乎，仿佛掉入某种深蓝的旋涡中，他只觉得眉头刺痛仿佛有什么挣扎着要从中钻出来。

“嘎嘎嘎...”

有节奏的怪叫声响起，又像是虫子啃咬木头的声音，高速旋转的深蓝旋涡在声音响起后猛然一滞。

“噗！”

方宇眼看着胡子大叔喷出一口鲜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催动全身想让旋涡继续旋转，不想随着怪叫声的不断响起，旋涡依旧纹丝不动。

“再来！”

眼前幻出虚无，蓝色的阵法升起将方宇禁锢其中。胡子大叔站在不远的地方，一把甩掉身上的袍子，他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阵法中蓝光盛极，方宇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但他没并没有喊出来。紧咬牙关，眼睁睁看着不断的蓝光从阵法中飞出钻入自己的眉心。

怪叫不停，和蓝光形成对峙，整个虚幻空间内能量肆虐。

“咚！”忽的传来一声战鼓声打破了这种僵持的局面。

大叔愣了一下，鼓声开始有节奏的响起，最终淹没了怪叫声。鼓声之后是磅礴的杀气和无尽的呐喊，这个方宇在熟悉不过了，他努力瞪圆了眼睛看前方，还是前几日昏倒的时候看到的修士大阵的场景。

尸山血海，旌旗残缺，无数的修士拿着各种法宝正和飞于半空中的另一波修士交战。

“陈国，周青臣，陈司深，行脚商行...”一个个字眼不断出现在呐喊中，方宇用仅存的意识将它们记下后，最终恍恍惚惚没了意识。

大叔脸涨的通红，坚持片刻，最终他选择停手。待眼中的蓝光消散后，他有些萎靡的抓着椅把手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至于方宇在旋涡停止后大叔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方宇打了个冷颤迷茫的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他左手紧抓吧台，右手揉了揉眉心，那种刺痛感已经消失不见。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

“这怎么还吐血了？”

端着餐盘的倩倩转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的第一反应是胡子大叔打伤了方宇，而地上的血迹肯定是方宇的。

“吧嗒。”

随着倩倩的松手，餐盘上的陶瓷筷架掉落地上。眼瞅着其它东西也要随之滑落，胡子大叔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稳稳的接着餐盘将它放到桌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吧台后的陈勇朝倩倩打了个手势，倩倩看了看方宇又看了看大叔，在醒悟过来血是大叔吐的后，她才如重释负的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方店长又受伤了。”

胡子大叔翻了个白眼后不在理会方宇，他低头开始吃端来的食物，肉要趁热吃凉了口感肯定会有缺失。

“方宇你闹肚子啊？”在捡起地上已经碎裂的筷架后，倩倩一起身发现方宇眉头紧皱捂着肚子，看起来颇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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