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大哥且慢,这方当家和菠莲宗亲疏未知,咱们不如先悄悄探下虚实再说。”
娄之英道:“我与夏侯大哥肝胆相照,怎好窥探他的兄弟?咱们若不先以诚心待人,如何求得别人相帮?”
虞可娉道:“你与邵大哥交情如何?可还记得汤兆图么?须知人心叵测,万一这人真与菠莲宗有所勾结,周公子就在他们手,那时可怎么办?”
周殊道:“我八台派虽和船帮无甚交情,但也不能失了礼数,探访它当家人不走正门,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那小兔崽子若真在此处,咱们便动武抢人,他为子不孝,就让他生死由天,也管不得这许多了。”端木晴也点头赞同。
虞可娉见拗不过大伙,只得反复叮嘱留着谨慎,随三人一起叩打门环,本以为夜深人静庄已经安睡,岂料片刻功夫便有人应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后生。周殊刚要通报名姓,那青年抢先笑道:“诸位早到了一个时辰啊,我们三当家已恭候多时了。”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暗想莫非方浩在庄子周围布了眼线,早知自己要来探望?可如何又有早到晚到一说?那青年丝毫没留意众人错愕的神情,转身指引大伙进入庄子,虞可娉等四人微一点头,决议也不挑破,且看方浩究竟意欲何为,随着青年进到客厅。那青年亲自端茶递水,忙活了好一会,才退出厅去,想是去禀告方浩。
端木晴道:“真是古怪之极,莫非方当家真的与菠莲宗狼狈为奸,特意玩这些戏法勾当来哄吓咱们?”
虞可娉道:“我瞧这宅子也透着诡异,那青年显然是个练家子,当是船帮帮众,并非一般仆从下人,可他却亲自服侍客人,当真不合常理。另则此刻虽已深夜,庄见不到人不算稀奇,但我总觉着这偌大的庄里空空如也,似乎没什么人居住,咱们可要小心了,莫中了什么奸计!”
娄之英等三人闻听此言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正思虑间,门口走进一人来,正是扬州船帮的三当家方浩。他本欲开口说话,突然看清众人面目,登时脸色一变,竟惊得哑口无言,在原地呆了半晌,猛然认出虞可娉来,道:“这不是……不是虞相爷的亲孙虞小姐么?怎地突然光临寒舍?余下的朋友可怎生称呼?”
众人见他惊愕之情不似作伪,一时也不明其意,虞可娉道:“是呵,方当家,我来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桃源观弟子娄之英,是京城泰坤堂洪神医的师弟,当初在葛掌门婚宴也曾见过的。”
当日葛天鸣成婚由喜变丧,虞可娉大显身手一举破案,在场宾客无不印象深刻,娄之英则只跟在洪扇后头,方浩未能认出,实属人之常情,他略一回思,这才想起,忙拱手道:“失礼,失礼,适才在下没有看清,娄少侠宽恕则个。”
虞可娉又道:“这二位是周氏伉俪,男的是八台派周殊周师傅,他夫人是东钱派掌门之女端木晴,请方当家多亲近亲近。”
方浩素知这两人名头,但自己和他们并无交情,在此当口这些人突然造访,实不知有何目的,虞可娉看出他脸色尴尬,说道:“方当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来我们这次拜庄是有事请教,但瞧方当家神情,似乎庄中另有要事,若今日不够方便,咱们改日再来拜会。”
这番话本是客套之言,再是平常不过,双方略一谦让,便可步入正题,不料方浩接口道:“好啊,在下家中确有变故,不便对人明言,诸位若无急事,咱们改日好生再叙,我这便送诸位出庄。”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端木晴越是看他古怪,心中越是疑心,说道:“方当家家中生了何等变故?小妹几个虽然不才,也愿尽绵薄之力,助你度过难关!”
方浩凄然道:“此事方某无颜告知,但今夜确是不便留诸位在庄,还请不要多问。”
虞可娉道:“适才贵帮那位大哥连我们名姓都未及问,便引我们入庄,当是认错了人罢?不知方当家在等的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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