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似乎在想着什么,当他回过神来时,两位女士早已消失在了车站人海之中。
左臣羽拍了拍源的肩膀,说,“想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还恋恋不舍呢?”
“别胡说,对了,你从那个叫特蕾莎的女人那里有探出些什么来吗?”
“没有没有,人家特蕾莎小姐清白着呢,兴许这次是我看走眼了吧。”
“别打马虎眼,我可没功夫跟你开玩笑,实话实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她的体香和红豆奶茶类似。”说着,他笑了起来。
好家伙,差点没把源给岔过气去。源果断是懒得再多废话,抬腿便走,头也不带回的。
“欸,这么着急去哪啊,等等我!”
左臣羽连忙追了上去。
“我听人说警视厅的那些大爷们和咱们横滨(警方)不是很合得来,真有这回事吗?”左臣羽说。
“你是在问我?”源双手插着衣兜,不紧不慢的走着。他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很懂这种是非关系的人么。”源接着说,“不过是庸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罢了,不能当真。”
二人并肩同行,一路出了车站,来到的繁华的东京都的大马路上。至于刚才的「红豆奶茶」事,源也没再和左臣计较了。
源:“东京有两个地方很出名——铁塔,银座。铁塔嘛,平民玩的地方;至于银座,那就是权富的天堂了。”
左臣:“你知道有种「化妆」的境界叫做「易容」吗。”
“整容我听说过,易容嘛,那不是电影里才会有的玩意么。呵呵呵呵……”
源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故意的拿左臣羽开心起来。
“源老弟啊,你就别拿老兄我开心了。说说,说说,对的错的都说说,你肯定有什么想法。”
“呵……”源无奈的一笑,说,“什么叫做「对的错的都说说」——我什么时候说错过么?”
左臣羽没个正经的笑着,对源说到:“以前没错过不代表以后不会错,你不是不会错,只是还没犯过错。这世界上啊,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你也一样。毕竟,你又不是神。”
“好冷啊。”
“你还知道冷啊,我还以……”
“是啊,好冷啊——你是说冷笑话么?”
源说话总是喜欢以这么特别的方式,总是让人第一时间搞不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因为从他口中说的话几乎每一句都可以被解读出至少两种不同的语意,也就是俗说的「一语双关」了。照源自己的说法,一语双关没别的意思,只是方便事后反悔罢了;毕竟最终解释权归他自己所有。左臣羽很无奈啊,本想调侃调侃这位不可一世的搭档,压压他的傲气,没想却被他把话反顶了回去,左臣羽只好说:“还是说说「那个」吧,别把话题越带越偏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苦苦相求了。”源的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微笑,他说,“我不是业内人士,要说我凭眼睛或是凭直觉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易容,那可不敢夸这个口。毕竟,我也不是神嘛。”
“欸,我就说你两句这么还记仇呢。”
“银座,咱们去银座。最近我们工作都太累了,去喝两杯放松放松吧。”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左臣羽一脸懵的看着源。源见他如此不相信自己,便笑着问:“怎么,很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左臣羽说。看来源先生突如其来的提议让这位一向节俭的刑警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们刚才还在谈「易容」的事,这么突然扯到要去银座喝花酒了。我的天哪,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话题会这么跳跃。我们就不能把一件事说定之后再去讨论另一件事吗?再说了,银座那种地方……”
“你不想去?”源打断到。
源轻轻抿嘴,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妙——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脸色,虽是在问,眼中的疑问却也似有若无。
忽然,源神色一变,脸上笑意全无。语调深沉的问道:“花酒?什么叫花酒?歌伎陪座,觥筹交错,以资调笑,寻欢作乐——那就是喝花酒么?要是让课长或者是部长知道我们去做那种事情……会被臭骂一顿然后降职扣薪吧!那可就真是太糟糕了!”
说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呵呵呵,左臣警官,你把我当什么了。放心的跟我走吧,一场同事,我不会带你下沟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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