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战马边上,跪着一个大雍军人,看年岁,也就二十出头。
这人,正是林栋派出去的哨探。
他派出去的哨探之中,恰好有一队是父子组合。
这对儿父子组合,被阿邪擒获。随军的徐安看到这对儿父子组合,就乐了。
当即决定,让父亲去传假情报,引大雍军队过来。儿子自然留下做人质。
若是成功引来大雍军队,则儿子能活命,否则直接斩杀于阵前。
自古,儿孙为长辈死的少,长辈为儿孙拼命的居多。
徐安本是大雍之人,深深的了解大雍人的秉性。这一下被他压对,那做父亲的为了儿子活命,竟然真的把林栋引到了小松岗北匈这边。
用它的话说:“北匈辎重粮草在这里,正好偷袭。儿子在监视,他回来报讯。”
林栋毫不怀疑,立刻带着大军扑了上来。
小松岗之中,松涛阵阵,里面的鸟儿忽然成群飞起。
阿邪看到这种情况,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操着生硬的大雍话说道:“你们南人,还真是愚蠢。”
地上跪着的哨探闻言,猛然抬头。
阿邪的狼牙棒已经砸了下来,啪,万朵桃花开。
狼牙棒上,沾着的脑浆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混入尘埃。
被砸碎脑袋的哨探,跪着趴在地上,永远沉入了黑暗之中。陪着他的,会有很多很多和他共同作战过的袍泽。
徐安在边上,伸出去阻止阿邪的手悬停在半空。
阿邪看着他,笑道:“南人哨探,坑了他们的主将,不杀留着有用?”
徐安叹息一声,说道:“言而无信,下次就没人信咱们了。”
阿邪邪魅一笑说道:“这种小伎俩,用一次有效,两次之后,南人就会防范。大将军打仗,还是要看实力。”
徐安,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
“弓箭!”阿邪一摆手,前方的北匈骑兵立刻弯弓搭箭,对准了对面的小松岗。
“呼!”当林栋一马当先冲出小松岗的瞬间,他就看到了松树后面开阔地上的北匈骑兵。
对面,一排排的弓箭,在太阳下反射着夺命的寒光。
而那领头的北匈将令,横着狼牙棒,远远的虽然看不清,但也能感受到脸上那一丝鄙夷的笑。
“对面,不是辎重,而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北匈主力。”林栋脑海闪烁过这句话之后,就知道不好。
哨探给的情报是假的,那只有一种情况,自己上当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该是个绝境。
“放箭!”
阿邪挥手。
北匈骑兵的弓箭瞬间脱手。
数万人同时放箭,那声音竟然只有嘭嘭几声弓弦响,说明他们放箭动作整齐。
黑云从北匈军阵升腾而起,向着刚刚冲出小松岗,还来不及停下的林栋军,呼啸而至。
“撤,有埋伏。”
“后军调转马头,撤。”
任你如何呼喊,冲锋起来的骑兵想要挺住,都是难事儿。更何况,在小松岗之中,调转马头也不如平原方便。
箭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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