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嘿嘿一笑说道:“不瞒你说,他们账整的倒是挺好,只是我特娘的看不懂啊?我需要个总账房,帮我一把。”
齐棣看了看吴刚,嘿嘿笑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识字吧?”
吴刚被问到痛处,挠着脑袋笑道:“自己的名字,连在一起写,还算是有些眼熟,要是分开写,那就真特娘的不认识。老子当兵打仗,都是靠砍脑袋积攒的军功,才混到这个位置。我家那个小子,也是喜欢舞刀弄枪,就是不爱读书识字,气跑了几个教书先生”
齐棣和他唠了几句,立刻把吕简叫过来。
“老大,什么事儿?”吕简和吴刚点头之后问道。
“老吴那边儿忙不开了,你不是管过赌场的账房么?去帮帮他看看各处物资分配的账。得整明白了,不能让人们觉得咱们这帮子纨绔贪了军资。账房不清楚,回头御史台那帮长舌头穷酸,得喷死咱们。”齐棣说道。
吕简嘿嘿一笑说道:“老大,按说你也是咱京城的才子了,怎么就看不惯御史台那些文人呢。”
“呸,他们也算是文人?”齐棣翻了翻白眼。
一边的吴刚听见这话,脸上立刻露出知己之色,插话说道:“殿下对御史台的评价,末将大大的佩服。那帮家伙,打仗时候各个做缩头乌龟,当个王八绿球球,仗打完了就出来挑三说四的。”
齐棣笑看吴刚,问道:“老吴也吃过御史台的亏?”
吴刚摇晃一下脑袋,说道:“娘的,当年老子带兵打仗。本来是胜仗,俘虏了好多敌人,老子嫌弃俘虏累赘,一股脑的都砍了。打仗的时候,也不算个事儿。可仗打完,论功行赏时候,御史们跳出来,揪住老子砍俘虏的事儿不放,非说老子影响了我大雍的雍容大度形象。结果功过相抵,没有任何封赏。还是圣人体恤咱们不容易,让秦园偷着赏了点儿钱。娘的御史台”
“哈哈,这倒是御史台的风格。不过你老吴杀俘虏,估计也是闹的太大动静。”齐棣笑道。
吴刚点点头,也笑道:“是特娘的动静挺大。当时有几个俘虏吵吵嚷嚷的说什么大雍是礼仪之邦,说我不拿他们当人看,毁了礼仪之邦的名头。老子一气之下,就当街把他们都砍了。”
一边的吕简听了也笑起来。
这老吴平时黑着脸,倒是个直爽的汉子。
听说吕简是管过赌场的,出了齐棣的帐房,吴刚就和吕简说:“晚上没事儿,正好赌两手。”
吕简摇头说道:“军纪森严,出门在外,不得赌博。”
“哪有这样的军纪?”吴刚一番眼珠子。
吕简笑道:“我们天军就是这个规矩,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得时时刻刻记在心头。”
“天军?”吴刚瞠目结舌。
吕简点点头,说道:“那一千军士和我们跟着殿下训练了许多时日,自称为天军。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殿下还有一个名儿,齐小天。”
“齐小天?天军!”吴刚重复着,不由得摇头笑道:“背着殿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孩子搞的玩意,也难得有一千多军士跟着他折腾。”
吕简啪的打在吴刚肩头一拳,笑道:“我们是认真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吴刚穿着牛皮甲,被吕简一拳打在身上,竟然也隐隐生疼,立刻忘了天军这个茬,一把拉住吕简的手说道:“行啊,小老弟,看不出你还有这力道身手,跟哥哥说说,哪儿学的?”
吕简说道:“我这野路子,算不上什么,卫青、赵阔、殿下都比我强的多。”
吴刚笑道:“吹牛,我可不信。我听说卫青就是个泼皮纨绔,若不是卫庄护着他早就被废了。赵阔那小子似乎有两下子,殿下,真看不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多着呢”吕简悠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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