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必陀的死,吕家谋反的证据,都咋这一两天之中爆发出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却一切都合乎逻辑。
秦园连续差了三天,除了这三百铠甲和弓弩,吕家倒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可就在这三天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齐槿和吕宏利之间爆发了矛盾。
起因就是调动一波军粮。
这一波粮食原属于吕家管辖范围之内的一个民仓。
齐槿的意思,按照现如今征集军粮的价钱,购买这批粮食,充做军粮。
管辖粮仓的吕家人不认识二皇子齐槿,想着现如今到处都是收粮食的。
就不肯买粮,想要提价。
齐槿怎么会惯着这种毛病?立刻让人强行征收。
管粮仓的人就和齐槿派来的收粮人对峙起来。
齐槿亲自到来,那看粮仓的人也梗着脖子不放粮。
齐槿一怒之下,尚方宝剑轮起,就砍了拦阻之人的脑袋。
这一下,事情闹大。
原来看管这片地的,是吕宏利的小舅子。
齐槿这才知道,为啥这家伙那么死硬,原来是当朝太师的小舅子。
事情传到吕宏利那边,吕宏利一听就炸了毛。
他带着人过来,就和齐槿对峙起来。
这粮,就算是收不成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到抚苍殿找齐元泰评理。
吕宏利开口就是哭,说自己本就不赞成用兵。什么大雍富庶,完全可以用钱换来和平发展的机遇。
还说齐槿年轻气盛,做事儿不留余地云云。
就连吕后听说自己的爹被二皇子欺负,都在后宫发起了脾气。
连夜的把二皇子的娘给传到了她的祥安宫,罚跪罚了一夜。
这些事儿,自然都传到了齐槿的耳朵之中。
原本对吕家谋反的事儿,不太上心的齐槿,在听说母亲被吕后罚跪之后,眼睛都红了。
他一面和吕宏利在朝堂上扯皮争论。
一面让人搜集吕宏利破坏后勤准备的证据。
更是开始和齐楷联手调查吕家谋反的事儿。
这边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齐小天却在自己的府中安逸的喝茶看书。
对他来说,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等结果就行了。
吕简坐在他的对面,也安静的看书。
“这办法,能灭了吕家么?”吕简问道。
齐小天摇了摇头,说道:“区区三百套来历不明的铠甲和弓箭,想要灭了吕家,不可能。”
“那我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吕简有些疑惑。
齐小天笑道:“你杀了烈必陀,拿了他的王子印信。咱们利用一下他们的人,在京城给吕家造造谣,可以试探一下吕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经过这一次,就算是弄不死吕家,也算是让圣人和吕家之间产生了裂痕。不信任的种子种下了。等着的,就是收获的季节。”
“更何况,这次敲打之后,二哥那边的后勤准备工作,也会好做许多。想来,吕宏利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再后勤战备中插手过多。这样做,也算是为我大雍将士,解除后顾之忧。”
“还是老大想的周到。”吕简笑道。
“周到个屁。”齐小天笑骂了一句说道:“当初你要搞这些事情,先和我商量一下,或许这一次就能把吕家搞死。”
“我也是临时想到。想了就干了。”吕简有些歉意。
“别的不说,文定挨打这事儿,我就帮你瞒下来。”齐小天本来还认为文定挨揍是仇人作为。
没想到竟然是吕简安排的,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牵扯进来。
“老大,我入军中的事儿,有希望么?”吕简问道。
“放心吧。吕家现在忙活的是洗白自己。后宫之中,二哥的娘被吕后罚跪一夜,作为王爷的二哥已经向圣人提出请生母去泰王府养老的请求。这段时间,吕家应该没人有心思理你啦。”齐小天喝了口茶,悠闲的躺在了躺椅上。
“老大,你这椅子不错,卖给京城贵族,能赚不少钱啊。”吕简笑道。
“这些,都是小钱。”齐小天笑道。
其实,无论是魁星楼运作,还是他表现对金钱的追逐,都是一种铺垫。
为的,是证明某种东西。
众人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时候,这两个兄弟却躲在王府的跨院里,晒太阳,喝茶,看书。
冬天的寒冷已经一丝丝的退却。
初春的日光渐渐变得温顺起来。
“希望北荒,也能挺过来。”齐小天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北荒。
他已经让陈甲向北匈那边了解情况,消息,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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