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墩城的北匈人,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杀红眼的阿邪,把南院那些支持父王,支持沾台的遗老勋贵,砍杀精光。
六七百狼骑,屠城。
沾台和他的母亲,也再天亮的时候,被阿邪亲自用绳子勒死。
两个人的尸体,就挂在他们的府邸门口,随风摇摆
成王败寇,人间枯骨。
阿邪一个人,坐在王宫的台阶前。
他的母妃,已经和王宫的大火一起,灰飞烟灭。
这一刻,阿邪的心中有悲伤。
可更多的,是一种释放。
多少年来,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母妃。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压制得住他的,就只有母妃一人。
因为母妃,他不和哥哥列必坨争,因为母妃,他的狼性一直压抑
阿邪不知道,昨夜看到王宫起火,他是真的抽不出人手来救,还是根本就是故意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
阿邪摇头,把自己的想法从大脑里面排除。
那种极大的罪恶感,第一次在阿邪的心头萦绕。
狼骑兵,六七百人,激战下来,还剩下四百多人。
在狼骑兵之后,是沾台的护卫,如今都已经宣誓效忠阿邪。
统领那些护卫的,是阿邪的心腹。
也正是这些人,亲手把沾台挂上了他的府门,砍杀了沾台的所有家眷,砍杀了整个金墩城的遗老勋贵。
这,也算是给阿邪交个投名状。
这样,阿邪才会放心的把他们留在身边。
交易,这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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