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总过来是不是给自己那个关系户撑腰的?”
“不知道,就说很久没来了,过来转转。不过吃饭前,他们的确和刘春他们聊了很久的。我说,老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你价格拼不过他们的。”李攀说道。
“你这么肯定?”
“只要是被上面看中了,他们会报一个低价格,你们所有的价格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的价格肯定比你低。等签到合同了,在执行的时候,公司随便找个理由增加一点东西,立即就把利润补上去了。赚得比你们还要多得多。”李攀说到
“靠。你们也这么干。你们这个也算是改制了的,说难听点你们公司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公司差不多了,搞这个还有意思吗?”李岩听到李攀这么说就知道明天自己估计是没戏了。
“公司的钱是大家的,这个钱可是他自己的。”李攀拍着李岩的手臂说道。
“老弟,算了,要不就进去玩玩。”
“不了,你进去,我回了。我要养好精神,明天还要去给别人垫背呢?走了”李岩说着就起身走了,吴缈朝李攀挥了挥手,也跟着李岩走向转角大转梯。
在回宾馆的路上李岩想给三个人发了同样的短信,但是用吴缈准备扔掉的手机卡号,李岩并不想这样做能得到什么效果,就是想出一口气。发完短信,李岩给湖北的王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些情况但没有说自己发了短信,免得被人认为自己幼稚。
招投标如期进行,最早开始的一个最大的标段就出现了问题。第一轮后只剩下湖北的王总和那两家新公司,王总在休息室无奈的叹着气,前天所有的安排和计划都作废了,自己也不知道第二轮之后还有没有自己继续报价的资格。
李岩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这时候自己的标段还没有开始,所以自己随意地看着窗外,这时李岩收到了李攀的短信:“他们有矛盾,你有希望。”
等在休息室里的七家公司,就这么坐着,这时候大家都没有相互聊天,还都有意坐的分散开,好在休息室足够大。
第二轮的报价,没有在预期的时候开始,所有人都觉得都很奇怪。大家不时的在发短信,或者走到休息室外面小声地打着电话。李岩收到湖北王总的短信:“可能有转机。”李岩看到短信后,朝王总略微点了一下头。
总算门口出现了刘春的身影,“大家还要等一下,有点事情要处理。大家都不要走开,很快就继续开始招标。”说完就又走了。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总公司老总小舅子关系的那家公司的代表退出了投标,这个代表来参加招投标居然没有详尽的投标资料,只递交了一个用信封装着的报价单。那家公司的代表退出后,安徽的池总成了三家公司中的一家。
招标继续进行,离开了一家来头很大的公司,招标有些可以把控了。一天的忙碌,实际上只是和另一家做了一点争抢,后面只剩下配合了;过程就显得很顺利。
最后另一家公司拿走了最大的两个标段,拿走的价格是大家都无法接受接受的价格。最后重庆的罗总一个标段也没有接到,李岩拿到了最小的标段。根据约定,重庆罗总的这次也不算白来,至少可得到其它四家的一点补偿。结果虽然不算太完美,但庆幸这次没有杀得血肉模糊。
湖北的王总提议晚上找个地方大家聚一聚,没有甲乙方的约束,大家也就不需要搞得铺张浪费了,找了一个不容易遇到熟人的饭馆吃饭,所谓的熟人也就是宜城化工集团公司之类的有利害关系的人。湖北的王总带来了他当地的情人,重庆的罗总也带了一个女秘书,这样饭桌上就有了三个女人。有女人就热闹,大家也都知道相互之间是什么关系,当然吴缈也被认为就是李岩的情人,李岩也懒得解释,其实这样也很好,当自己和大家是同类人的时候,相互之间就要融洽很多。这店的鱼做得很不错,王总点了三条鱼,三种吃法;酸菜鱼、麻辣鱼、薄荷鱼。
五个男人说合同只用了几分钟,余下的就是男人们的话题,三个女人坐在一起也聊着她们的话题,李岩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无聊的场合,李岩不知道聊着道听途说的消息以及念几段手机上的黄色笑话有什么意思,还把大家整的前仰后合,李岩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跟着他们也笑得挤出了眼泪花,不过很快李岩发现自己真的可以跟着很开心,即使这个笑话自己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即使说这个笑话的人,都把笑话已经说得一点也不用笑了,但李岩真的可以真正的很开心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吴缈和另外两个女人约着去上厕所了,李岩都没有注意到,屋内的五个男人,最大的是湖北的王总,50多岁了;最小的江苏的杨总,不过杨总也只比李岩小半岁。在这时候,年龄是没有差距的,没有了对甲方的卑躬屈膝、小心翼翼,也没有了在公司需要的业务压力,没有了在家里的收敛,来宜城的事情也有了相对满意的结果,大家都暂时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没有算计没有利益冲突,只有五个来自不同地方却有着相近身份男人的了解。就是王总把一块生姜当做鱼片咬了半天后,才吐出来骂这条鱼居然有这么难咬的肉时,大家都可以笑的打翻桌上的啤酒瓶。
就在打趣王总是不是已经要用尿不湿时,吴缈冲进来冲着李岩就喊:“哥,外面打起来。”还用手指着王总,又使劲的指着门外。大家有一些明白门外打起来的事,肯定与王总有关。这时门外的叫骂声和哭喊声越来越大了,重庆罗总的秘书也跑了进来。李岩从开着的门,看到大厅里一个男人左手抓着王总的情妇的头发,右手不停地打在女人的头上。房间里面的王总不时地用眼睛偷偷地朝门外瞄着,右手抓起一个啤酒瓶又放下,很快又抓起再放下。李岩心里突然非常鄙视王总和那个女人,一个50多岁的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但都在背叛自己的家庭。现在女人在外面被打,很明显打她的是她的丈夫;而屋内这个老情人却躲着,不知道是想拿酒瓶自卫还是想喝口酒壮壮胆。
“哥,这样打要打死人的。”吴缈抓着李岩的手臂不安地说着。
“妈的,老子豁出去了。”王总吼了一声,抓起一个啤酒瓶就往门外冲去,李岩他们赶紧也跟了出去。李岩看到王总直接冲到打人的男人面前吼道:“住手。给老子住手。”说话的同时,王总左手指着那个男人,右手举着啤酒瓶子。
还在打人的男人,扭头看到王总,又看到了王总手里的酒瓶。
“就你这个老东西,老子打死你。”这个男的,说完放开躺在地上的女人。顺手抄过身边的一把椅子横着就朝王总轮了过来,王总喝了不少的酒了,明显反应慢了许多。李岩就在王总的身后,一把就把王总往后拉了回来。椅子轮空了,但由于惯性,那个男人直接就摔翻在地。王总挣脱李岩背后抓着自己的手,看到摔翻在地的男子的膝盖就在自己的眼前,直接抡起酒瓶砸了过去,酒瓶砸碎了。男子惨叫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卷曲折,在地上翻滚,血很快就从裤子的破洞出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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