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朝着药仲伯和他的妻子药齐氏仔细打量了一番,在药仲伯身上停留了很久,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其中一个家伙微微咋舌,砸吧砸吧嘴便说:“我看不是这两人。“
药仲伯脸上冷汗直流,听到这番话稍微松了一口气。
蒋士杰没有停顿便继续问:“是否有其中之一。“
此话一出,药仲伯面色骇然,似乎被人戳中了死穴。
两个报信的家伙对视一眼,眼光继续在药仲伯身上打量,两人感觉有些不对,一人正要用手指出药仲伯,他旁边的人连忙按下这人的手指。
“我看应该是搞错了,这里没有什么我们要找的人!“他笑着说道,之所以他要掩饰他们看到过药仲伯的事实是因为药仲伯身为医者,对于许多淄城的百姓来说可谓是医者仁心,这个事实谁都知道。
如果因为自己看错了什么而冤枉了药仲伯,恐怕他这一辈子心里都过意不去。
见着晾晒的药材都被打翻,蒋士杰亲自环顾四周,他并未发现那些明显的印记,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他的眼色不太好看,今夜虽然没有百姓丧命,但他麾下的两个小卒现在都没有来通报巡视情况,照着计划,他们在每个时辰交接的时候都会在东街的市集口碰面,距离那两个卒子没有消息已经有一个时辰余两刻。
原本蒋士杰打算对他们处以军法,可现如今却连人影都找不到,若是此事传出去,恐怕满城都不得安宁。
蒋士杰带人离开了药家铺子,一队人分散开来寻找那两个失踪家伙可能出现的每个地方。他蒋士杰就不信那两个家伙活的人见不着,死尸也找不到。
一队人离开之后,药家夫妻惊魂未定,药仲伯还未平复心神便让自家媳妇把大门关上。
药齐氏出门瞧了两眼,那些人已经走远,这才拉下门栓。
姜一凡察觉动静自顾自将头冒出水面,姜氏一族的呼吸法让他们能够像乌龟一样在水下待上一时三刻,这当然是夸大,姜一凡能够在水下憋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一刻,没想到最显眼的地方那些人竟然瞧也不瞧一眼,门旁的两个大水缸没有一个人靠近。
也许他们看到过,可是没想到有人能够在水下呆这么久。
姜一凡察觉事情有些诡异,照理说姜平虽然会些水性,但他的气息自己是知道的,绝不可能憋这么久,走进水缸一看,他才察觉姜平的脸已经泛白,神情扭曲,已经在水下昏了过去。
药仲伯发现姜平昏了过去,面色大变,急忙将他从水里抬了出来。姜一凡怔怔呆在原地,他的脑袋像是被铁锤猛然敲了一锤。
这个只有六岁光景的小孩儿为了不让他们行踪暴露,宁愿自己遭难也绝不吭一声。
两行热泪止不住落下,姜一凡仰天长叹。
时间急迫,药仲伯在杂家医书上曾经看过许多拯救溺亡者的法子,灰埋、行牛、倒挂等等等等,这些法子有的不合时宜,他只能将姜平倒挂过来,两脚心朝上,自顾走动,须臾,姜平将腹中积水吐出。
面上虽多出许多痛苦的神色,但相较之前的面如死灰已然恢复些许神气。
姜一凡还在筹划自己的复仇计划,他不打算隐忍下来报仇,上官朗并不长期出没在南荒,若是错过了此番时间,他的血海深仇恐怕永远都报不了。
而要想刺杀上官朗,几乎只能够在紫云候府内动手,那里不禁戒备森严,还有一个紫云候坐镇,成功的把握连一成都不到。
夜色诡秘,紫云候府之中死寂一片。
大多数兵卒被外派夜训,此时府内并没有多少人,上官朗走入自己的房中,掩好房门,只见仰面看着房中的一副书画,将手伸到画卷之后。
只听到机括转动的声音,积纳书卷的架子朝着一侧打开。
一处石梯展露出来,这地方是专门为他建造的练功室,极为隐蔽,全城知道这个地方的除了他的双亲与修建这里的人以外,再无其他人。
上官朗面色阴沉,一步步走下石梯。
他的身体此刻有两股力量正在争斗,其中一股青色的气息被黑色的气息团团围住,黑气仿若在戏耍那青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