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人嘱咐里边儿的东西不能碰,搬的时候大家都小心一点,不要大起大落磕碰到。
十几个人在最底下架起竹棍,这种竹棍有两丈长,竹节密集有秩,外表虽然还能看出点点青色,但内里的水分已经被烘干,这种直挺挺的竹竿两根绑在一起,四周都绑上竹竿,交织着宛若轿子一样,十几个人在前后一起用力。
巨大的黑色物件便被众人抬起,离地有五尺之高,铁笼子本来就有几尺高,此时被众人抬起,从别的地方都能看见这个铁笼子的顶部。
不出一刻,这块铁笼子被搬到议事堂,整片湖心平静安详,不是有点点波纹扩散,那是藏在枯叶之下的鱼游走的迹象。
高墙之外很少有灯火,整座淄城安静异常。
当这铁笼子靠近之时,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不同起来,紫云候之前便察觉到异常,只是说不清道不明,那铁笼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他并不清楚。
搬东西过来的下人不敢多说,纷纷退下。
等到周围只剩下紫云候的心腹之时,他又遣散自己的心腹,并嘱托他们通知下面的人,不要靠近后花园。
“本来今天舟车劳顿,我还要让你给我接风洗尘,咱两本该好好叙叙旧,可是眼下还有更为紧要的事,所以必须要跟你商议!”风万里正色道。
看来之前的事并没有直接到正题上。
风万里猛然扯下黑布,黑布十分巨大,落在地上,占了很大的地方。
紫云候屏住呼吸,只见牢笼之中空无一物,风万里自己看见紫云候的脸色也顿觉不对,往身后一看,面色一沉。
三人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扫视着周遭的房梁,从地面角落,到屋瓦上再到角落处的斗拱。
四周静谧,除却风声,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目力所及,四周黑沉沉的,池塘里其他动静。
“嘘!“少年屏息,风声里传来很不寻常的声音。
他的鼻翼微微扇动,空气之总涌现出些许的血腥味,愈加浓郁,直到让其余的两人都轻轻皱眉。
“是搬动之时它乘机钻出笼子?“风万里不解道,虽说如此,他的手脚不慢,在狭长的通道上飞奔,一跃而起便抓住通行府内冗长走廊的屋檐,翻身而上,身形快的如同一个少年人。
随是迅捷如电,但他力度掌控得当,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这个声息遥隔几间屋舍,不易被察觉。
“不对!“少年说道,他察觉到此事绝不简单,并非是简单的脱逃。
紫云候快步跟上风万里的步伐。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是浓重,直到让风万里紧紧皱起眉头。
一番骇人的场景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猴儿不知什么时候在一处庭院前,两只爪子抱着黑漆漆的一团东西正在啃噬,样子十分沉醉。
察觉到有人靠近,一双红色的眸子便转向风万里,后者心知它的眼睛有蹊跷,便移开双眼,不再与它对视。
就是这片刻之间,庭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只猴头已经消失踪迹,只剩下地面的惨烈场景,之前抬动铁笼子的几个人已经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风万里前脚刚到,后脚紫云候便赶到当场,他眉头紧缩,地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循着血迹他移步向前,现如今依靠血腥味辨别方向不能拿捏准确,地上的血迹倒是指路明灯。
紫云候挪步,风万里心中便明白有之前留下的痕迹,跟着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处于屋舍高处,风万里见到另一间屋舍上正有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灵活地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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