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凡察觉出姜平快要打通自己的气门,踏出这炼精化气的第一步,不由得为他衷心地高兴,没想到此番因祸得福,让姜平有了突破的机会,整整六年,这可能是他距离功成最近的一次。
掌心朝上,冰壳破碎,这是运气的起手式,拇指向前,手掌缓缓抬起,这是“气”在姜平身体中走通半个周天的第一步。
抬至胸口处气已经走过了十二经络,剩下的变式就能让气走遍一个周天,化入丹田之中。
冰壳不断地脱落,掉在地面之后散发着阵阵的白气。
正是变式的最后一步,双手掌心朝下,一白一红两股气正要被炼化,天劫魔纹突然大盛,姜平上半身密布着这种纹路。
只见姜平轻咳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接着眼角、耳廓与鼻腔中都流出了鲜血。
他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姜一凡见状大惊,他没想到姜平尽然七窍流血栽倒,这次强行冲关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地方,如果是在药鼎之中熬炼,多加几味药材或许能够为姜平夺取一线机会,现在铤而走险,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他连忙上前扶起姜平,他的身体发烫,一接触到姜一凡,只听姜一凡的衣服发出呲呲的声音,已经被烧出一个大洞。
再说兽潮袭来,姜一凡知晓跟随上官朗并不安全,所以独自带上姜平要先寻得一处藏身之所,当务之急应该是为姜平疗伤,不然他的小命不保。
上官朗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将巨虎斩灭,这巨虎并不是什么强大至极的妖兽,它不过是山林中有几分修为的野兽罢了,修行了数年,能够将所吃之人化为伥鬼,臣服于它的还有几只小的精怪,不足为据,比之鹰妖差了三分。
但此时并非是大意轻敌之时,这一切的事情都有因有果,他感觉这不是巧合,再踏上山巅一望,他不禁蹙起眉头。
只见远方火光大盛,山峦在不断坍塌,熔岩从地底冲出,山脉崩裂,巨大的响声从天边传来,只听到轰隆隆的巨响在山谷回荡。
无数光点从各个地方亮起,这是南荒第二次宛若白昼一样。
南荒的人族被这天地声势所震惊,南荒的万里长空,被映得火红,点点的火焰灰烬飘荡到高天,宛如殷红的蒲公英。
于此相辉映的还有无尽的兽潮。
鹰岭于南荒而言,还未真正到达蛮荒之地。大荒,世传虽有极点,但那极点遥无边际,人族未曾到达过那种极点。也正是如此,人间才和地府无交接之地。
那虎精只是无尽兽潮中的小小一簇,随之而来的是万千巨兽。
在南荒的边陲,火光与天交界,一团幽冥火袅袅升起。
“淄城十万将士,今日大战在即,我早已算出南荒将有大劫,果然应验,你们怕吗?”紫云候在练兵台上讲话,台下的士兵漆黑殷红一片,这是南荒全部的兵卒,前五万是精锐,分别有羚翔骑兵五千之众,铁胄军两万,弓箭手两万名,剩下的五千是紫云候的亲兵,称紫云卫。
羚翔骑兵取羚羊飞渡之意,作战矫健。
铁胄军选的是两万生死无畏的敢死之士。
紫云候亲兵,作战骁勇,经常出没于大荒之中,依然在生死场中磨砺多时,正如紫云候的一柄利剑,此刻出鞘寒光凌冽。
兵卒颜色无不相同,多为身着黑色甲胄,内着红色中衣,唯有骑兵铁盔之上有一簇羽毛,迎风而动。
早在紫云候自卜筮一卦而后,他命令兵卒加固城墙,修筑工事,城外的护城河河道被加宽了五尺,河流湍急,城门放下的千斤闸此刻缓缓升起。
南荒不比九州,这里的大门乃是一座石门,当初费了不少的人类开凿搬运,才有这扇高丈余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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