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上皇又要准备伐陈了吗?”
郑译回到家,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他的夫人萧氏走到他身边说道。
“夫人,你说这满树的雪花,和春天的梨花相比怎么样?”
郑译没有回答他夫人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
“夫君,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萧氏说道。
“夫人你只消说这雪花和梨花相比怎样就好,不用管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郑译没多想直接就说道。
此刻太阳已经西斜,慢慢的快要消失在城市的边际。远处觅食的鸟儿都已经回来,正在享受难得的闲余生活。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是一年中的最冷的时候。一般说来,冬天都是人休息的时候。俗话说春种夏忙秋收冬藏。冬天是农人、是商人、是……很多人清闲的时候。其实在冬天能有一个晴天,而且还是在夕阳西斜的时候,有闲心去看外面的世界,是一件很幸运,也很幸福的事情。
今天郑译从宇文赟那边出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会高兴,那也没啥好说的。宇文赟的心情又不是天天都不好,郑译又不是需要天天要挨训。十天半月能遇上一次,就已经是难得。这样才是平常,才是应该应份。既然是平常,那确实没必要开心。但在这平凡之中,也有不平凡。毕竟宇文赟赏赐了郑译一件东西,而且还是他一直想要的一件物品。谁在得到了心爱的东西后都会是这样的表现,无可厚非。
赏赐的东西很珍贵吗?倒也没有,赏赐的也就是一幅画。这幅画也不是名家所画,是一位没有名字的画家画的。郑译之所以会对这幅画感兴趣,也是一场意外。在他还在读书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在别人家看到了这幅画。不知为何,阿那个时候他就被这幅画深深地吸引。那个时候,他其实就特背想要,不过因为当时他还不够有权势,还不够有地位,所以他虽然明确表达了自己很想要的意思,但还是与那副画失之交臂。后来伴随着他地位的提高,身价的倍增,他开始可以的寻找那副画。也是造化弄人,以前想要的时候没本事,现在有本事了,却找不到,还真的是让人生气。现在,这幅画终于出现了,你说他的心中是一番怎样的感受。
“夫君,今天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萧氏突然之间明白什么一样,她如此这般的问道。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点。再说了,就算不说夫妻之间的默契,单说她自己那也是没啥问题的。她的出身不可以说不高贵。梁国的宗室之女,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从小到大不说读了很多书,懂了很多道理,但一般的人情世故那也是明白的。
“夫人如何有此一问?”郑译有些困惑的问道。
会这样,也没啥。他在刚才很仔细的回顾了自己的表现,自认为自己没有暴露出一丁点信息。既然没有露信息,那么自己的妻子是如何得知的。这真的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确实是奇怪,你说一个人都没有透露信息,别人是如何得知的。
“夫君,你这是在考我吗?”萧氏用右手掩住自己的嘴角笑着说道。
“夫人,我哪有那意思,你这笑,让我实在有些不明白。”郑译从树上取下一片雪花说道。
“行吧,我明白了。”萧氏讲到这里的时候,走过郑译的旁边,也取下一片雪花。“有些话不说可明,有些事不做,可知。这并非人有神鬼莫测之力,而是因为人事皆有人心,心若动了,一切也就动了。”
“难得啊,难得。夫人这才是在考穷。以前的时候,听人讲夫人的才华与那谢道韫相比也是不差的。今日一见,我觉得何止不差,而是比她更甚一筹。”郑译把手中的雪花碾碎,看着萧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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