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啥,坑蒙拐骗,文物造假呗。”
“”
徐臻满脸黑线,接着问:“你舅是被哪个派出所抓走的?”
“好像是天成区派出所,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徐哥,你是不是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对,我刚刚在河边捡了块石头,看着愣头愣脑像个宝贝,想请你舅舅出山给我看看。”
“嗯,那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行,我舅舅现在身上没钱,每次被抓后都会在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才被放出来。”
“要是有钱呢?”
“有钱当然可以放出来,其实吧,他犯的事儿也都不大。”
“行,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头,回头我就把你舅舅捞出来。”
“无所谓,反正他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周大头把电话挂了。
徐臻直接开车,来到天成派出所。
果然,在一间阴暗的拘留室里,徐臻一眼就看见那个身材清瘦、扎着马尾辫的身穿帆布衣的中年人。没错,那人就是周大头的舅舅余耀。在十几个被拘留的犯人当中,他是最有艺术家气质的一个。
听周大头说,他舅余耀原来还是一所正儿经的211大学毕业,毕业后在粮油局还有正规职业,后来余耀因为迷上了古玩,慢慢地不能自拔,而且越玩越大。直到五年前,在一次去中缅边界的非法赌石过程中,余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倒卖古董的大佬,结果让对方狠狠地套路了一次,一夜之间就亏掉了500多万,甚至连工作都被敲掉了。
欠下巨额债务,余耀的生活一下子跌落谷底。贷款买的房子被银行收走了、刚买的奥迪6也被人拿去抵了债,甚至连老婆都跟他一个哥们跑了。曾经一度,余耀过的跟条流浪狗没什么区别,他到处借钱,到处行骗,甚至连周大头家都骗过几次。以前挺爷们的一个人,一下子堕落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社会渣渣。
隔着冰冷的铁窗,徐臻冲着中年马尾辫余耀同志吹了记口哨,然后微笑道:“舅舅,是我!”
余耀缓缓转过头来,看见一张陌生帅气的脸,有些迷茫:“小伙子,你是在喊我嘛?”
“对。”
徐臻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支中华。
余耀摆了摆手:“不行,这里是改造区,不让抽烟的。”
徐臻笑了笑,将烟收起来:“我差点儿给忘了。”
余耀尴尬一笑:“小伙子,你刚才叫我叫舅舅?”
“对,我是周大头的同学,大头叫您舅舅,我也该叫您舅舅。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臻。”
余耀突然眼睛一亮:“哦,你就是徐臻啊?之前,我听大头提过你,大头说你每天都爬窗回寝室睡觉?而且记忆力出奇的好,能把一本牛津词典都背下来,是真的吗?你能不能用英语给我翻译一下铜胎画珐琅鼻烟壶这个词。”
“pprrpnnnsnp”
“卧槽,牛逼啊!你外语这么好,怎么还考去连海学院这所破学校去了呢?”
“一言难尽。舅舅当年不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嘛,怎么也来这儿吃国家粮呢?”
“”
余耀低下头,皱了皱眉:“徐臻,你跑这儿干嘛呢?也是来探监的?”
“对,舅舅,我来这儿,就是要把你弄出去的啊。”
“”
余耀一听“弄出去”三个字,整个身体突然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以为自己已经被这个社会彻底抛弃了,但他没想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居然说要把他弄出去?
这,怎么可能啊?放他出去,最起码要万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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