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渐浓,能见度不足十米。
站在康山岭山脚下,徐臻能够清楚地听见矿区里面机器的轰鸣声。甚至,湿漉漉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粉尘味,那是挖掘机器在开挖矿石时扬起的灰尘。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里显示的经纬度,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无限地接近目标位置。经度:11416,纬度:24332。宝贝就在身边,想想都好激动啊!
虽然宝贝就在矿区里面,或者就在康山岭上,但徐臻若想上山的话,就必须从眼前这扇巨大的铁门过去才行。他抬头看了看,铁门高约三米五,若是用燕子门轻功的话,翻进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他戳了戳手,准备开干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穿着一件大衣跑了过来。
老汉眼拙,并未发现徐臻,只是动作娴熟地将大铁门打开了。
借着迷雾的掩护,徐臻赶紧一闪,躲在旁边的草丛里。
铁门打开之后,老汉站在铁门口,抽了两口烟,然后很快就有一辆编号为1号的装满矿石的大卡车,从康山岭山脚下的矿区朝这边开来。
徐臻老爸之前是个跑长途的,所以他从小就对货车比较眼熟。这辆从矿区出来的红色重卡,应该是国产上汽红岩牌的自卸车,430匹马力,限载12吨。从卡车的满载高度来看,它已经有些超载了。正式因为超载矿石,所以卡车行走在颠簸的山路时,十分缓慢,有点儿像老牛拉破车。
然而,最让徐臻感到好奇的,并不是这辆重卡的满载程度,而是红色的卡车头部,居然还贴着黄色的道符。在大卡车头的三面,一共贴了三张道符。每一张道符,约摸巴掌般宽,长约二十五厘米左右。三章道符贴在车头,仿佛三块竖着的车牌,看起来很显眼。
清晨有雾,也有风,但是大卡车上那三章道符却贴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看得出来,矿场的主人,以及卡车司机,都很看中那三张道符,生怕它们会被风给吹走了。
真是奇怪!
徐臻知道,很多人买了新车,一般都会在观后镜上面,系上一条红布,因为买车是一件大喜事,而红色在中国是代表吉利和喜庆的颜色,所以在车头系红布是想给新车讨个好彩头。有些地方习俗上红色还有驱邪和保平安的说法,人们在车上系红布称之为“挂红”,认为可以挡住一些脏东西,赶走晦气,特别是人们在本命年上都喜欢穿戴上有红色的东西。
可是,车头上贴满道符,徐臻倒是第一次看见。
难不成,这康山岭正如邱斌说的那样,有脏东西?
难不成,这些卡车司机,曾经也遇到过一些脏东西?
“轰隆隆”
装满矿石的卡车,开的很慢,渐渐地消失在迷雾中。
只不过,在那辆1号卡车一闪而过的时候,徐臻也尝试着开启了黑铁级贬值天眼。
一车废石料,来自康山岭西部矿区,5号矿,重约13吨,价值150元,用于铺路基贬值率35
“?”
系统给出的扫描信息,让徐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刚才那辆1号卡车,足足装了13吨矿石,就只值150块钱?
这些工人们经过千辛万苦挖出来的矿石,就只能用来铺路基?
既然只是一些用来铺路基的矿石,为何要搞得这么神秘呢?
玉田镇到处都是山岭,到处都有矿石可挖,乌鸦哥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来这康山岭折腾?人工费,燃油费,拉运费,挖掘费随便哪一样都不合算啊!
那辆1号卡车离开后,负责守门的老头正要关铁门,徐臻却踱着步子,假装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喂,是谁?”
守门老头很警觉,手持一只高光手电筒,朝徐臻直射过来。
“喂,干嘛呢?把我眼睛照瞎了,你可赔不起。”
说话间,徐臻已经来到了守门老头跟前。
守门老头收起电筒,见徐臻身材魁梧,但又很面生,于是问道:“小伙子,你谁啊?”
“我是乌鸦哥请来的散修居士,你可以叫我徐居士。”
徐臻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刚才在卡车上发现了三张道符。既然矿场里的人都如此信奉道门,他不如将计就计,斗胆伪装一次道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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