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马背上的周宇昊拿出冻得如石头的肉块,磨了磨牙齿,无奈的勒停马儿去拾柴火。边捡枯枝边感叹要是有储物袋就怎样怎样……
吃过肉食就继续上路,因为没上官道,加之天气严寒大雪阻路,所以少见行人。在酉时二刻周宇昊到达昕城,寻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点了几个菜要了壶酒,在店伙计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坐在靠窗位置。
大概因为天冷,街上稀疏的行人几乎都是佝偻着腰身,双手拢在袖口里步子匆忙。街面也没有人摆摊,大多店铺都只是把门裂开一条小缝隙,人窝在铺里不出来。这家酒楼也一样,要不是听见里面有人吃酒划拳的吵闹声,周宇昊都以为没开门。
很快酒菜就端上,嗯…味道还行,就是不顶饱。倒不是店家偷奸耍滑,而是修炼之人食量大,这又是普通的饭菜,所以周宇昊又要了两次菜,结果店里的人都目光怪怪的看向周宇昊。
没有理会这些人,周宇昊也没有出去逛街的念头,开了间客房就盘膝修炼起来。
第二日城门一开,周宇昊就骑着短角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官道就是不同,一路上时不时可见数人或数十人一拨一拨的赶路。这些人大多分三类,一是往来商人与赴京赶考的书生(武国每年三月举行文试,九月举行武试);二是赏雪游玩的公子小姐;三是受了雪灾的流民或乞丐,他们不得不四处走动求一条活路。
周宇昊一路上见到不少冻死的乞儿、流民,不过他没有理会。虽然同情他们,但自己帮得了一个帮不了百个千个。与其在帮了一人后难以忍受其他人的哀求眼神,倒不如一个都不帮。何况自己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自己与这些人中,周宇昊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自私。
烈武门在武国西北,玄麒观在武国正南,清渊阁在武国东北。因此周宇昊一路向东南行去,一路上不乏倒卧雪泥的尸身,以及冻得浑身紫黑的“人”。看外形,这些人已难称为人,但他们又确实是人。
看到这一路凄惨的景象,周宇昊默然,几次三番心软,想跳下马儿去救助他们,只是每在此刻就有另一道声音阻止他的行为:“帮了他,还要帮他……数之不尽的他,虽收获了感激,救活了一群人,但是你自己呢?耽误了时间,谁来帮你?”
周宇昊就在这帮与不帮的挣扎中花了六天时间赶到造元山外的庆元城,到头来还是没有去救助一个人。
“哈哈哈哈……自己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看着眼前的庆元城,周宇昊自嘲的笑了笑。都说大道无情,这一路走下来本就冷漠无情的心,好似又冷了几分。
当然,自己在意的人除外,周宇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然而他没有去想,或者说下意识的在回避,那就是如果自己在意的人有危险,自己会奋不顾身的去援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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