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然君,可以稍微借一点时间给我么?”
发出此言的是一名漂亮的少女,一头瀑布般笔直的长发披在后背,标准的瓜子脸配上凤丹眼,年级轻轻却有一丝不属于她的妩媚。
“额,毒岛学姐……”陈然有点头疼,想也不想,陈然打算找借口推脱,“那个我要……”
“一点点时间还是有的吧?”毒岛冴子微笑。
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么?陈然无奈。
“如果真的只是一点时间的话。”陈然叹了口气。
“嗯,那当然。”说完,毒岛冴子率先走去。
“唉,真麻烦。”说完,陈然转过头对穹说,“穹,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么?还是一个人先走?”
没有说话,穹只是狠狠的盯着陈然,直到把陈然盯的后颈发凉了才一个人走了。
唉,穹的选择不言而喻。
向着之前毒岛冴子前进的方向行走,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陈然也不在意,只是慢慢的走,随后在教学楼的一个拐弯,陈然单手接下了一柄袭来的木刀。
“玩这样的东西有意思么?”陈然把木刀甩到一边,看着面前的少女,“你偷袭了我这么多次,也应该发现这些小技巧对我无用吧?”
“是啊,越是偷袭你就越是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毒岛冴子很委屈,自己从小就练习家传的古武剑术,从小在剑道上获得的奖数不胜数,本以为这个年级能和自己匹敌的只有那个人。
但是,直到那天晚上陈然的出现……
记得那天的毒岛冴子因为后辈的剑术问题走的很晚,走到街上的时候月光就已经出来了,就在毒岛冴子经过一个公园的时候,一名喝醉酒的大叔冲了出来。
“哈,哈,哈。”
大叔带着无数的酒味把毒岛冴子扑倒在了地上,粗鲁的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而毒岛冴子没有惊慌,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好吧,不是淡漠,她的眼睛中有着野兽般的兴奋!
对,这样就好了,在我身上宣泄吧……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我就可以正当的撕裂你的身体了!!!
毒岛冴子从小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的心中隐瞒着暴虐,只不过现世的道德理论还在束缚着她,不过那个大叔的出现打破了束缚。
只要理由正当的话,只要是为了活下去不被玷污的话,杀人也是允许的吧?
这是当时毒岛冴子的想法,就在大叔脱下裤子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
毒岛冴子那素白的手印着她那扭曲的笑,滑到了身后的木刀上。
“不要!啊!不要啊!我错……唔唔唔……”
“等等,等等啊!再这样下去的……我会……”
“…………”
最后,那个大叔连话都说不出了,他的身上皮肉开绽,鲜血淋漓,而毒岛冴子的暴虐还没结束。
“喂,差不多就行了吧?”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毒岛冴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转过头,带着微笑,看见了那个沐浴着月光的少年,少年并没有害怕满地的鲜血,看他的表情对这场虐杀的认识只是“出去买个东西就碰到这种事,还真是麻烦啊”这种程度,哦,少年可能真的是出来买东西而已,他的手上还提着商店发的袋子。
“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少年的名字是春日野辰然,这是毒岛冴子之后才知道的,那个时候她对春日野辰然的认识只有“打扰自己的讨厌鬼”这样一个理解。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就算被打死也是应该的么?”毒岛冴子说话了,虽然被打扰了,心情不好,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的暴虐在这名少年的面前竟然被压下去了。
不是那种被强压下去的感觉,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臣服,就像是臣子遇见了王一样。
“没错,这样的残渣的确是死不足惜。”陈然淡淡的说,“但就是这样,你不觉得为这样的人渣就使用了一生一次的杀人机会就太可惜了么?”
“一生一次的杀人机会?”毒岛冴子有些发愣,明明少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可以理解,但是连在一起的话毒岛冴子就理解不能了。
“没错,每个人一生只可以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少年停顿一会后说,“假如这个人把这个机会用在了别人身上,那么自己就不能善终。”
“所以,哪怕是为了以后的自己,你不觉得应该放过他吗?”
少年的话很有哲理,不过毒岛冴子听不懂,之前被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吞噬毒岛冴子的理智了。
表面上毒岛冴子还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不过内心已经彻底黑了。
“啊啦啊啦,结果还是要打一架么?”少年绕了绕头,有点无奈,“虽然那边的大叔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不过你的话我还是管管吧。”
“没有解开基因锁,却有了心魔的样子,真是奇特呢。”
少年又开始说不明不白的话了,不过毒岛冴子已经听不到了,她已经向着少年飞奔而去了,手中的木刀划起冰冷的弧度。
“你啊,还真是勾起了我的求知欲啊。”
“那么,咬紧牙关了么?”
毒岛冴子眼中最后的景色,是一个无限放大的拳头……
“嗯?嗯?这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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