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攀一直在沉思。
刚才老祭司施展那明显有着治疗作用的神术时,似乎勾连到了自己体内的某种正在沉眠的力量。
凌攀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体里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大得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原本他以为,信仰之力在为自己增强了身体素质后,就已经消耗光了。
现在看来,如果说他获得的信仰之力有100份,那么强化身体素质最多消耗了不到1份,剩余的全部储存在他的身体里。
并非储存于某个具体部位,不是心肝脾胃,不是肾,不是什么上丹田、下丹田。
那一处,似乎是在自己身体内,却又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体内。如果把自己解剖开,是绝对找不到这样一处地方。
那里似乎只是一个概念化,抽象的点。
如果能有某种方式,撬动自己体内沉睡的这些信仰之力,会发生什么?
能不能有效地将这些信仰之力利用起来呢?
至于老祭司施展的那所谓神术,在凌攀体内信仰之力的作用下,简直就像是脱光了站在凌攀面前的美女,一览无余,无法隐藏丝毫秘密。
那神术的结构,施展的方式和施展的过程,其实都非常简单,看了一遍凌攀就失去了兴趣。
那些吟唱,那些仪式性的手势,其实没有任何作用。
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老祭司体内那股与信仰之力同源的力量,其勾连到了凌攀体内庞大的信仰之力,得到了些许的回馈。
那股回馈的力量,加上一部分老祭司自己的生命力,结合在一起,便产生了神术。
虽然老祭司施展的神术是治疗,但凌攀觉得,其余用途的神术应该也是类似于这样的方式施展的。
老祭司已经跪在凌攀面前,嘴里念念有词,滔滔不绝。
凌攀真没想到,形容如此枯槁的老头,会有这么多话说。
华胥翻译道:“他的中心意思是,他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他渴望得到你的赐福。”
凌攀摇头:“我不需要他任何东西,也不会单独地赐福于他。对这片大地上的一切生灵,我一视同仁。”
华胥的刻板电子音说:“临时管理员,我提一个建议。你可以向他表示,你对他是特别的,给予他所谓的赐福,借此观察信仰之力的变化。”
凌攀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宁愿不要这个实验数据,也不想开这个坏头。”
一方面,他真是这么想的。
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试探,当自己不听从华胥的建议,会有什么后果。
其实没什么后果。华胥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老祭司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将头埋得更低。
凌攀在脑海里对华胥说:“走吧,去埃利都,看看水神恩基的祭司掌握着什么神术。顺便吸收天命石碑上积攒了两百年的信仰之力。”
华胥道:“临时管理员,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每200年收割一次信仰之力,收割5次;与一次性汲取积攒了1000年的信仰之力。对你产生的效果可能会不一样。”
凌攀精神一振,“会有什么不同?”
华胥:“一次性汲取积攒了1000年的信仰之力,会非常危险,让你被信仰之力中的副作用影响得更深,有更高的几率陷入人格分裂。但,也同样有更高的概率,让你突破一些瓶颈,进入到更高的生命层次。”
凌攀沉默许久,说:“走吧,去埃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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