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神奇的是,云外好像有无形屏障,四周的云烟山岚丝毫近身不得,甚至连一点天风都感觉不到。
转眼耳边传来洪烈无比的声响,犹如山崩海啸般,震得心神皆颤。头顶越发蔚蓝一片,现出无数星辰,只是比寻常大了百十倍,仿佛伸手可摘,却又遥不可及。
沙玉儿见两人好奇,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笑着道:“此地已是两天罡气交界处,乾天罡风尤为厉害。英妹毛弟若是步行上山,此关最是难过,若是功力稍差,就被吹化,连灰尘都找不到。固然此行对你们大有裨益,但能免更妙。”
话一说完,彩云就飞坠在一片金碧辉煌的殿宇楼台间,只见仙云缥缈,珍禽异兽成群结队往来其间。到处金庭玉柱、玉阶朱廊,仿佛进入了九天仙府,灵空仙界。
两人是第一次见到此等仙山灵境,和西极教所见的宫阙殿宇相比,还要辉煌壮丽无数,也是看得目眩眼花,深受震撼。
余英男见前面有一座极富丽高大的殿宇,殿前两根华表金柱冲天而起,气象越发恢弘壮丽。两小无甚经历见识,此时更是早已心折,暗中佩服。
沙玉儿才带两人走上大殿的朱玉阶梯,就见一位紫衣仙女走了出来,让两人进见。
萧清平日大胆,此时却老老实实地跟在余英男身后,不敢作怪。
余英男此时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脸肃穆凝重,小身板更是挺得笔直,对萧清微微做了一个眼色,就跟在紫衣仙女身后,步入正殿。
两人才一入内,才发现殿宇通体碧玉建,占地十余亩,并无预想中的宝座。在东侧设有几个碧玉榻,好像主人会客之所。
一位身材消瘦,玄袍长须的中年道人,相貌奇古,坐在左侧的玉榻上,左腿横架榻上,右手撑在腿股间,抚须沉吟。左手更捏着一颗洁白如玉的棋子,轻轻敲落。
对面的玉榻上,也有一位身穿白衣的老道婆,看上去慈眉善目,容貌甚至富态,一脸安详地盯着中间的玉几,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颗乌光闪亮的黑子就“当”地一声落在了玉几中的棋盘上。
其音清越,隐带金铁之声。
余韵为歇,就听一声极为清脆的龙吟凤鸣从萧清肩头响起,还不等他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一青一蓝两道毫光就欲冲天飞起。
正欲默运心法收转,就见列缺双钩上光华一敛,恢复原状,轻飘飘地朝那位白衣道婆飞去,自己再无力收转。
尽管心头有些吃惊,却并不十分害怕。暗中一寻思,就知道就是那老道婆落子之音,引发了列缺双钩的玄异反应,自动从身中飞起,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彻底失去控制。
老道婆既能和丌南公对弈,不用问都是前辈高人。天下间有这资格,也就是寥寥数人,若不是大荒二老中的卢妪,就是和小姑奶奶齐名的峨眉三英之一严人英的祖姑,太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严媖姆。
才泛起这念头,就知道错了。大荒二老绝对不会和丌南公一起下棋的,至于严媖姆,说不定更是和丌南公打起来了。
那剩下就是只听闻过一次的西海白虹岛太白仙姥。
还不等多想,就见那位容貌清瘦的道人失声笑道:“仙姥已输一子,此局不下也罢!”
微微一举手,手中的白子和棋盘上稀稀拉拉摆放着的七八颗棋子,就落回了身畔的玉钵中。
白衣道婆摇头道:“你也太小气了,生怕老身反悔,就扰乱棋局,也不怕任真人门下高弟笑话。列缺双钩,玄天至宝,老身为此多留片刻,见上一见,也算是了却一件心愿。只是可惜小道友才到手不久,难于发挥此钩威力万分之一。”
衣袖一拂,列缺双钩就化为两道千百丈长短的光华,宛如苍龙出海般,腾空飞出殿外,略一擎动,就向西南飞去,一眨眼就无影无踪。
萧清用手掌将自家不知不觉中掉下来的下巴给按了回去,心头又羡慕,又佩服。倒是丝毫不担心才倒手的列缺双钩就化虹飞走。
余英男见萧清倒沉得住气,一点不慌张,也是心头赞许。知道此时此刻,千万不能替师门丢脸。当下面容一整,与萧清一道上前礼见。
“后学晚辈余英男,与师弟萧清,拜见两位老前辈。弟子见识浅薄,只知丌真人来历,还未知仙婆尊姓大名,还请仙婆赐教!”
说完,就与萧清一同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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