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开口,陡然一道蓝巍巍的经天长虹,从光云血海中射入,一卷一裹,就将两人宝光所化光幢裹住,猛一掉头,朝天际投去,一瞬间就飞出数余里外,落在一块巨石上。
正要抬眼,只见那道蓝巍巍的经天长虹朝后一卷,就抢在二人身前,挡在满空飞来的血海紫焰前。光虹上下暴涨千百丈,化为一道高入云天的长城,将血海挡在外面。只见蓝墙万仞,霞光万丈,辉照天地,将四周映得蓝汪汪的一片。
光虹中现出一个蓝面蓝髯的道人,相貌古拙,羽衣星冠,寒着一张脸,大声对前方道:“不知西极教下哪位道友在此小题大做?对付我两位师侄?我知贵教规矩,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地并非西极山贵教禁地,我两位师侄究竟何故,要出动贵教的玄阴血河大阵?取了他们性命?”
墨光一闪,空中一朵乌云升起,现出方才白袍长衣的高大男子,须发如麻,冷声道:“我道是何方道友大驾光临,原来是姬道友!你既插手,当知我教规矩,一旦为敌,就是不死不休之势。我念在昔年几分交情,奉劝姬道友一句,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蓝面道人冷哼一声,哑然失笑道:“别人怕你西极教人多势众,我姬繁独来独往多年,却不怕什么东极教西极教。尔等在这穷海极边当山大王,称王称霸也就算了。想轻轻一言将我打发,恐怕是万难。”
萧清听两人一问一答,心头哀嚎一声。他和余英男还真招惹上了厉害无比的势力。西极教三位长老,都是峨眉三仙二老一个档次的人物,法力高强,教徒众多,遍及西极诸国,早成为国教,远比峨眉派风光无数。
而面前伸手搭救的姬繁,早已修成地仙位业,和西极教长老,功力大概在伯仲之间,只是以一敌三,胜负早判。且这位蓝面仙人行事只凭好恶,眼前群仙大劫,此君也是劫数中人,结局虽然不知,但多半凶多吉少。
萧清见救星是姬繁,立刻心神大定,更知道如何站队,连忙道:“回禀仙长,我和师姐见有人在前面设下摄魂法台,摄取亿万生灵的生魂,岂是正经修道人所为?才动手打翻法台,惹来妖人为难。”
话锋一转,摆出义正辞严地模样,对前朗声道:“至于前方妖人自称西极教人,弟子恐怕有些不相信。西极教可是辽海极边的大派,门规森严,领袖群伦,岂会干出邪门歪道的事情?尤其此举更是上干天怒,纵使无恶不作的邪魔歪道,都不敢明目张胆地祸害亿万生灵,我看仙长多半认错人了。”
此言一出,余英男差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毛弟的看家本事就是那张嘴皮子,颠倒黑白最为拿手,现在出言挤兑妖人,一开口就将大道理占了,还不让人家还口。
姬繁一听,更是心头一乐。他北海访友,绕道途径此地,遥见乌光血气冲天,认出是西极教轻易不用的玄阴血河大阵。阵中困着一团红艳艳的宝光,外更有一青一蓝两道前古神兵交织飞舞,更是近日才听闻即将出世的列缺双钩。
心头一动,再用法眼一看,才发现阵中三宝都是凭自身灵性发挥威力,自动护主。两位主人皆是孩童,功行浅薄,连五行真气都没有练成,仅凭微末真气发挥灵效。家数更是古怪,既会玄门正宗的峨眉剑诀,又夹有天山派的独门心法。
天山派的两个老尼姑自己有数面之缘,执礼甚恭,且门下还有一女弟子,更准备将来送入峨眉,多半就是阵中所困小女孩。就算看在两个老尼姑薄面,也该伸手相救,不然将来相遇也是面上无光。
当下暗运玄功,略一推算,更是大喜过望。阵中所困两小,更是他命中救星,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且应在将来。
姬繁知道五百年一次的群仙大劫即将降临,他也是劫运中人。虽说早练就两件至宝,不惧道家四九天劫,但毕竟可虑,疏忽大意不得。既跟自己有缘,那无论如何也得伸手相救。
西极教虽声势浩大,也是关起门来当山大王,在中土就寸步难行,不足为虑。他自元得道,纵横数百年,所遇劲敌无数,少有敌手,正邪各派长老都轻易不愿招惹自己,何惧海外一小小教派?
刚一出手将人救出,就见小道童牙尖嘴利地抢白人家一顿,更是深符自己胃口。
面色微微一板,喝道:“休得胡说,西极教自成一派,虽非玄门正宗,岂是不入流的邪魔歪道可比?更是这片地域的守护神明,怎么又会设下摄魂大阵,妄图将亿万生灵一网打尽?”
说话间,笑眯眯地盯着前面的西极教下的第七弟子罗多,摆出一副你识相最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不然就乘势闹大,径直前往总坛所在,挤兑一下西极教几个目空一切的老怪物,看他们有什么脸面好自诩不凡。
再说,西极教也并非旷世无敌,左近磨球岛离珠宫少阳神君与之相斗多年,更是嫉恶如仇。就势与之联合一气,将此事闹大,西极教定然颜面扫地,在北西两海声势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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