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誉使劲眨了眨眼,放开视力向外望去,还是……黑沉一片。
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叁人又开始做眼保健操,交流着黄二的不靠谱。
黄佳佳生气了,嘟着嘴仔细地看了看腕表,眼睛大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对……对不起,刚才看错了……嗯,现在重数:
十五……十四……十三
叁人对她这礼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特别是何誉,亢奋过后又瘟了,眼神呆滞,快要睡倒,也不跟着喊了,拉着迟修又喝了一杯。
三……二……一
“彭……彭……”
窗外忽然响起了炮声,将大家从迷醉中惊醒。何誉抬起头顺着黄佳佳的耳朵向外望去,几朵火树银花映亮了窗外的天空,也照亮了黄佳佳线条明晰的脸颊。
“这是?”
“礼花!”
“哇,真好看!”
叁人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整座酒楼客人们的惊叹声中,淹没在整条街上行人的惊叹声中,淹没在整个外城居民的惊叹声中。
和内城那边烟花此起彼伏不同,整个外城除了各处零星一点小小火花之外,只有酒楼这边升起了高高礼花。一丛一丛,象支倔强的小花,与内城那边的花海顽强的比斗着。
“师傅,美吗?”
四人已经来到窗外,黄佳佳的右手自然地搭在何誉的肩上,仰着头问道。
“美!”
“有我美吗?”
“有!”
何誉啊呀一声大叫,是黄佳佳揪住了他的耳朵,正好是他最敏感的部位。
“没有没有,说错了,你没它美。”何誉赶紧补救。
又是一声惨叫,黄佳佳揪住何誉另一边的耳朵。
“错了错了,口误。”
“怎么说?”
“这烟花美归美,只是一闪而逝,不长久。”
“我呢?”
“你青春美丽,万古长青!”何誉不知从哪里记来的词。
“我比你大,还青春?”
“十七么,差不多吧。”
“你怎么知道?”
“呃……看报纸上说的。”
……
俩人絮絮叨叨一问一答地说了老半天,直到烟花消逝,天空变得更加黑沉。
不用放开视力,从何誉这个角度,他也能清晰地看到此时黄佳佳的眼中水汪汪的。脸上似笑似哭似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醉、沉醉,沉醉不知归路。
如今这年月,如果说有什么商品是畅销内外城,上到贵族老爷,下到贱民百姓全都喜欢享用的,那一定是酒。
酒这东西,浅酌可以怡情,牛饮可以忘愁。喝高了那就上头。
老爷有老爷的情和忧,百姓也有百姓的忧和情。只要有条件,谁都愿意来上一杯一瓶一罐一缸的,先怡情再忘忧。
去他的人生初见,去他的相见无缘,去他的有缘无份,去他的相见无言。
去他的柴米油盐,去他的通胀税收,去他的房价高启,去他的生老病死。
因为醉,所以狂,因为狂,见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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