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誉却让大家失望了!
他竟然敢让大家失望!
如果何誉知道众人此刻的心理,他一定会十分认真地说一声: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跑掉了!这白车竟然跑掉了。安静了这么久,却在即将被黄车砸中引爆全场之前它开溜了。就象一只调皮的小兔。
比赛开始,黄老虎起跑它却睡觉,而当黄老虎带着满腔怒火,不惜舍身跳崖神风攻击时,它却撒腿跑了。
恶风气疯了!
自己念了半天的咒语,最后居然没砸中。他还想再念点什么,屁股下的座椅却开始冒泡,瞬间喷发的发泡剂裹住了恶风和座椅,接地后在地上滚翻弹跳起来,将恶风彻底转晕。
全场的观众都有些懵。
除了哈哈大笑的婷婷和她闺蜜。
除了几位极具职业素养的摄像师。
或许只是职业本能,也是因为现在跑道上除了燃烧的破烂黄车,只有那滑稽的白车可拍。
镜头一丝不苟地追踪着白车的踪迹。近景,远景,中景,特写。所有的摄像机全部对着它。
白车认真地跑着。
刚开始象快要咽气的老兔子。跑一段,停一停,再挪几步,又停了。慢慢的,兔子开始逆生长,越来越年青,越跑越快。到最后,跑的简直象月亮上的玉兔??——成仙了。
在恶风掉下来的那个高台急弯,何誉没有减速。经过之前的学习和适应,他觉得自己象一台完成了调校的机器,已经能够正常的运转。只要他脑中所想,手上脚上就能做了相应的动作,车子同样也和他设想的一样,沿着准确的线路飞驰而过。
他喜欢这只兔子,不,他喜欢这辆车,喜欢驾驶这种老式汽油车的感觉。飞驰电掣中听着引擎的轰鸣,那是怎样的一种畅快!
“我去,白家这下赢定了!”
“废话多!”
“还不一定,万一他也掉下来呢?”
“你想多了,已经是第5圈了。”
当白车冲过终点线的时候何誉没有减速,发令员兼终点旗手惊讶地看着手中光秃秃的旗杆。黑白格的旗子正挂在白车的右耳朵上飞驰而去。
小白兔成了脱缰的野马,一圈又一圈地在赛道上飞奔着,右耳朵上已经挂满了黑白格旗。
“大哥,你是故意在玩我吗?”随着第6面也是最后一面旗子被白车顺走,旗手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直在车道边盯着技术监视器的黄佳佳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跑到25圈的时候,何誉注意到仪表盘上红灯亮起,很快,车子的动力开始出现断续,这是要断油了。
当油泵长出一口气,将最后一口油喷进发动机后,轰鸣了半了多小时的引擎终于安静下来。在何誉这样不要命地折腾下,再疯狂的兔子都受不了。
“什么情况,你到是跑呀!”何誉不甘心地跺了跺油门,这辆可怜的古董兔已经被他玩脱了力,一声也不吭,安静地向前滑行着。
和出发时一样,全场的观众再次闭上了嘴,在一片寂静中目送着古董白兔向发车线驶去。车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稳稳地停在发车线后。
在它的旁边,是依然在雄雄燃烧的黄老虎。
许久之后,看台上暴发出一阵轻微的欢呼声,看那方向应该是白家侍卫所在。
“哇,我们赢了!赢了!”
“嘘……小声点。”
“对对对,没见人家都望着我们的么。”
“赢了也不带喊两声?”
“关键是怎么赢的。”
贵宾席上,白霜尴尬地望着正开门下车的何誉。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人给他送个花环或香槟什么的,毕竟是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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