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看着办公室门,心里不停的祈祷门千万别坏了!
晃动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安静了下来,但是走廊内并没有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感觉披头散发的女人应该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没动。
“快,快给高山李鹏打电话!”我颤抖的说道,这一刻我的神经都快要崩断了。
“我,我不行啊。”杜若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一看她的手已经颤抖的拿不起手机,更别说要发短信了,我深呼吸了几口,想要镇定一些给高山李鹏发送信息,可猛地觉得头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我竟然全身虚脱使不上一丝力气,鼻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地上已经流了一滩鲜血,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了身体麻木虚弱,可为什么偏偏就在这种关键时刻!
“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和杜若当场被吓了一跳,巨大的撞门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也格外的让人心里害怕,可我已经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东,陈东你怎么了,你快点想想办法啊!”杜若压低声音焦急的说道,眼泪已经下来了,我也想这个时候挺过去,但是眼皮仿佛变的千斤重,就算是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我想我可能是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又一声沉闷的撞门声,门外的女人好像铁了心要进来,可偏偏这个时候我浑身无力,单靠一个杜若是不行的。
“杜若,快打电话。”我用力说完最后一句,混乱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片朦胧发黑,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只是没有看清楚门口的人到底是谁。
朦胧中我好像回到了警校,站在警校门口看着熟悉的一切,就像是我曾经日日夜夜在这里学习一样,可我意识非常清楚,我已经是刑警队的法医,怎么可能回到了这里?
我本能的感觉了一下身体,触感都是那么清晰,好像一切就本来应该在这里一样,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任何的变化。
警校里人来人往,有很多我熟悉的人,其中我看到了曾经的同窗夏松,还有很多同伴的同学,他们都朝着临床实验室走去,我自己看了看其中,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我本能的想跟上去看看,就像是曾经去上课一样,其实更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因为法医专业一共就我们这几个人,所有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
跟着进入尸体检验室之后教授已经在等着了,看他的双手已经戴好了橡胶手套,所有同学都拿着笔记本围在检验台周围,检验台上放了一个尸体标本带着编号,编号有些眼熟,可我很好奇我自己去哪里了。
我记得在警校学习的时候,任何临床解剖尸体的课程一节不落,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教师的门被关上,尸体检验台上的灯光被打开,一瞬间白炽灯照亮了尸体,教授拿起了解剖手术刀,我本能凑过去想看看。
可刚刚靠近我直接傻了眼,尸体检验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我!身上的编号就是我的学号,尸体铭牌上还清楚写着我的名字,就连死因也标注为白血病,这一刻我彻底傻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尸体检验台上,更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了一具尸体检验标本,我现在分明还活着!
教授用白布擦了擦手术刀,铮亮的手术刀带着一股寒芒,我记得教授曾经说过,尸体解剖的时候一定要检查解剖工具,保证所有工具都是锐利的,这样才能够做到解剖的精准度。
这一刻我想大声呼喊,但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我想挤进去阻止教授解剖我的身体,可是却怎么也挤不过去,突然夏松回过头来阴狠的看着我,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好似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愤然起身想要硬生生挤进去,可夏松死死抓住我,让我无法动弹,当手术刀落下去的那一刻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开膛破肚,就像是以前解剖尸体那样……
这一瞬间我愣了,我竟然亲眼看着我自己的身体被解剖了,可却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凉透了气。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更让我无奈的是,教授拉出了我的内脏,告诉所有人病变的部位,所有同学都在低着头记录着,就想曾经的我一样,热衷于解剖尸体学习法医知识……
突然眼前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紧接着面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像是尸体检验台上的白炽灯一样。
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无死角手术灯直直的照着我,难道我在一瞬间躺在了尸体检验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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