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十分，深秋的京都天色还没有大亮，街面上人还很少。

黄蜂远远缀在目标的身后，他觉得今天一早上就遇见了很多怪事，比如那间公寓的租客由少年变成了另一个中年人，再比如杀伐果断的杜老大突然变得犹犹豫豫。

想到杜老大，黄蜂揉了揉脸上带着的眼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时他看到目标突然停住脚步，将手中的通讯卡放入裤兜，半转身体，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追踪。

他赶紧蹲下来，装作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烟，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标已经消失不见。

黄蜂只好给杜老大发送信息：“目标警惕性强，跟踪失败，最后观察到对方结束与某人通话。”

…………

坐在餐厅享用着早餐的凌云志抬头看了眼木质的挂钟，时间来到了七点十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他的心情有些烦躁，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球赛导致自己手中的资金没有翻倍？

想到这里，他放下餐具，掏出通讯卡，接通了杜月明，“杜老大，我的那笔本金怎么样了？”

…………

看着手中通讯卡显示的来电人姓名，杜月明的手再次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他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心情，才接通了通话。

“凌部长，您放心，我正在尽快筹措，您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次球赛爆冷，我们的准备金不是很充足，因此……

“请您再宽限几天。”

杜月明捏着上衣兜里的钱卡，那本来是准备今早解决完这边的“麻烦”后就给对方送去的“本金”，但现在，他觉得应该再缓一缓，但又不敢缓太久，他现在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又怕自己知道的太少。

结束通话的杜月明擦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汗水，看到黄蜂的信息发送了过来，“……对方结束与某人通话。”

杜月明很想告诉黄蜂，自己就是那个“某人”。

…………

“虫子，报告情况，刚才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风暴，我这边没事，刚刚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但应该是错觉。”骆凡边走边说。

“是不是第一次扮演太紧张了？放轻松。”苏婕姝的声音欢快，“我已经就位，程序调试完毕。”

“乌鸦就位，等待对方出发。”林乌南隐藏在距离凌云志府邸五十米左右的角落里，他紧了紧戴在头上的黑色头巾。

…………

早上七点四十分，一辆挂着清道夫标志的黑色越野车停在了凌云志府邸的大门前，司机是个年轻的士兵，望向部长家的大门，五分钟后凌部长就将从那扇门中走出来，半年以来的工作日天天如此。

司机没有注意到在车辆后方一个身影飞快来到车边，蹲下身子，处在司机和房门方向的视线死角。

林乌南蹲在车边，先将一个小型追踪器贴在了车轮内侧，然后伸出手按在车底部的一根散热管上，冰拳秘传发动，一股寒气将金属散热管冻成了冰坨。

当夹着黑色公文包的凌云志走出大门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带着黑色头巾的年轻人从自己的专车旁经过，他在心里对京都年轻人的审美表示了遗憾，没有停步，径直踏上了等待自己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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