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马驹儿想到了很多事,这里是不能待久的,官府早晚要查过来的,最后他还是打算去畅黎城看看。
马欢儿不想动,马驹儿背着她往畅黎城走去。
马驹儿老远看了一眼袁功葆的宅院。院落焚毁,残砖碎墙,还有官府张贴没收袁宅财产的文告。
他在城里找了家便宜客栈住下,他想打听一下。可马欢儿不愿呆在客栈房间里,老缠着他,又不愿走路。马驹儿要出去,都要背着马欢儿。
马驹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娃,以前一直在山洞里生活,与人交谈交往、察言观色等方面还很稚嫩交际经验更是不足。尤其他过于机警,询问中不涉及袁家,只靠旁敲侧击或听别人闲谈因而打听不到什么。一些底层小人物们的鸡皮蒜头的道听途说,所了解的还没袁崇了解到的多。
在城里一些茶楼酒肆转了三天,所获不多。大都听到一些老人谈论前朝太子出现了,要号召朝臣和百姓赶走韩棒子。
韩棒子是本地人对青元帝国的官员士卒的称呼。自从沈大帅屠城后,城里百姓很痛恨。痛恨只能放心里,打不过怎么办?街头闹事,或光天化日之下口无遮拦那是要死人的。
棒子是有钱人对黎溪码头脚夫中挑夫的一种蔑称。
发泄只能用语言,但要侮辱性又不带明显指向,用棒子其寓意来含沙射影最好不过。短而粗能担重量的木棍称之为棒子,用于担雇主的货物。挑夫随身带像拿打狗棒的乞丐,意指没脑子粗俗。用棒子来形容韩族及其那些狗腿子们的称呼,已泄心中愤恨。
码头上船夫、纤夫、轿夫、挑夫、帮工等穷苦低下阶层,挑夫哥皆为最底层粗俗没教养的力气汉子。尤其是挑夫没人长期雇佣,随叫随到自然收入没保障,更没地位。
当然,他们偶尔小声议论,不敢大声言谈。前几天有几个大放厥词者被官府逮到菜市口不分青红皂白“咔嚓咔嚓”砍了头。
他手拉着马欢儿走在一条弄巷里,马欢儿手里拿着个糖葫芦边走边吃着。这两天马欢儿没那么溺马驹儿,精神好多了。茶馆里吃糕点甜饼果脯,让她高兴地将前些天恐怖血腥都暂时忘却了。
马驹儿老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回了几次头都没发现异常,于是他来到这人少的弄巷里。他想若有人跟踪,他就在这僻静的小巷里动手解决。通过那晚的打斗,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些自信。
弄巷里走动的人很少,路面是用大青石铺的,相距并不狭窄。两边的房屋有些老旧,青砖垒砌,院墙有些高,百步才见一户门。
弄巷有几条分叉路。
三叉路口,一个邋遢老者负手而立。马驹儿走到跟前,看见这老者灰白头发三缕灰白胡须酒糟鼻镶嵌在满是沧桑的老脸上,还有一双浑浊的小眼睛,衣服破旧腰间挎着酒葫芦脚穿着沾着灰尘的布鞋。他见这老者站立路中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一闻满身酒味不由得皱了皱小眉头。
见他并不相让,马驹儿以为是个酒鬼,站在此处发什么神经,于是绕开。
“小娃,老夫看你根骨奇佳,体质奇异,天赋异禀,是习武修仙的奇才。今日遇上老夫,是你的仙缘到了,呵呵。”
马驹儿听到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雄厚,很有磁性。他和马欢儿都侧头看了看这老头。尤其是马驹儿,还以为是个酒疯子,没想到这是个老男神。老男神这字眼是这几天在茶馆里听说书人老挂嘴边的一个词。
“小娃,呵呵,拜老夫为师,你将是老夫关门弟子。老夫好好栽培你,你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一代天骄,以后飞天遁地风光无限。”他见马驹儿疑惑的看着他。他一抬手,拇指与食指打了个响指,他食指指尖出现一小团很红的火焰跳跃闪动。
马欢儿眼睛看直了,她拉拉马驹儿牵他的手低声说道:“神仙爷爷。”
马驹儿看了看,并不为所动,欲牵着马欢儿走,可脚并没有迈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