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关了那个人二十多年,却没有杀死他,最后还让他给逃了,定会有人说这是朝廷办事不利。
所以皇上先将此事的消息压了下来,派人连夜前去追捕。
但严亭之明白,这种消息每多压一日,祸害也就大一分,皇上终归年轻,常年待在朝堂之上,对于江湖事的了解还不够深。
凭朝廷派去的那些人,是很难将那人抓回来的,甚至,很可能受到反噬。
所以,严亭之来找了李驷,只有尽快的将那个祸害除掉,才是对天下最好的交代。
此时的李驷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饼,神情里少了一份随意,认真地看了一眼严亭之。
“我们一前一后越狱,你就不怕我同那个人有所牵连吗?”
“我知道你的为人。”严亭之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李驷,毫不回避地说道。
“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此事,确实同你有关系。”
如果不是李驷扰乱了天牢,那人也逃不出来。
半响。
坐在桌边的李驷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叫什么,你要我怎么做?”
既然此事同他有关,他就会担起责任。
说起那人,严亭之收紧了眼睛,声音也沉下去,缓缓地说道。
“他唤作阴吾立,是几十年前的一个杀人魔头,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和来路,只知道他练得是一身少林锻体的功夫,还有一门闭气内功。说他的力道有多大,脚程有多快,其实都不尽然,只是他那一身枯骨般的血肉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他刚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副老人模样,他喜欢杀人,而且随性杀人,短短几年间就与许多门派结下了仇怨。
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他拿下,因为别说刀剑了,便是将他置于深潭之中他也能自己走出来,烈火灼烧他也能毫发无伤,甚至可以不进饮食,只靠内气而活。
他很棘手,有很长地一段时间朝廷和江湖都拿他没有办法,直到白云公子江怜儿用一手擒拿术将他缚住,才将他送进了天牢。
但是那时朝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人,于是就有人提出,他或许可以一时不吃不喝,但是不能一世不吃不喝,不如先将他关进牢房,用重锁锁起,不予吃喝,随他自生自灭便是。此法似乎确实可行,而且实行起来也很简单,皇上便不再多论应允了下来。这一关就是二十余年,本以为他会被耗磨至死,却没想到现在又叫他跑了出来。”
说完这些,严亭之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你应该听说过,最近江湖上的穿胸杀人一事吧?”
李驷还在考虑着面对这么麻烦的要怎么应对,听到了严亭之的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嗯,听说过,怎么了?”
“那便是他做的。”严亭之举着茶杯说道:“今天早上,我又接到了消息,泰山派的钟南集钟道长,也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李驷的神色顿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下来。
因为真是这样的话,他这次犯的过错,着实是有些太大了些。
大到应该足以将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阴德,亏个一干二净。
看来,他此番不只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了,还得给江湖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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