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过后,江暮玦转身对江忆染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此来其实是打算带你回雁城的。”
江忆染闻言一愣,旋即揉了揉眉心,略带忧伤地说道:“要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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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染回到癸字营甲字队的营帐,却发现其余七人都在,并且罕见的不再是那种沉闷的表情,而是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你们,做什么?”江忆染被他们看得心里发虚,轻声问道。
“少装了。乔大哥都告诉我们了。”王守恪走上前来,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说道,“啧啧,看不出来,你他娘还是世子。那我岂不是和世子一起扛过枪了?哈哈,这想起来就威风。”
江忆染傻眼,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乔落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韩将军方才告诉我你就要离开,自然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了。”
一旁的冯远笑道:“你这装的是像啊,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世子。不过世子又如何,当年陛下可不还是经常和咱们一起陷阵杀敌?”
吴务云当即附和道:“是啊,小易子,下次再回雁翎军,可是要光明正大地以世子的身份来,也好让我们癸字营甲字队威风一把。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连一直冷着脸像冰块般的冷如修嘴角也是勾起一丝笑意。又见他从身侧拿出一只酒囊,抛给江忆染,说道:“接着。下次回来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喝酒!”
江忆染接过酒,看着眼前的他们,之前的悲伤也在此刻化作了豪情与不舍。这些人,虽然平凡,没有像自己一样显贵的身份,但却真正是互相交托过性命的生死兄弟。也许,现在的他们因为世事的无常而总是心念若灰,但只要拂去这些灰尘,看到的绝对又是一颗颗炽热的心。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涌动成一个动作、一句话——江忆染痛饮一口手中的酒,抹了抹嘴角,笑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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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癸字营甲字队的人道别后,江忆染便是跟着江暮玦和洛南思离开了。军中的生活固然豪情万丈,但也有血与泪,并且这也不是他的全部生活。再者,能够结识癸字营甲字队的那些兄弟,也算没有遗憾。而且,这半年来,被皇甫钧用作“诱饵”的江忆染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刺杀之类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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