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哼道:“我虽不会武功,却也知道武功是用来杀人的,大干天和,武功越高,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或是与之匹配的心境。你内力双修双运时大增,但心境却毫无增加,反而因此隐隐陷入无尽欲海之中,哼,也就是我佛之力圣洁无垢,才没有让你走火入魔暴毙而死,你就偷着乐吧!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抵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你的武功才能练到无穷之处,但到了如此境界,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武功了。你佛法足够高深的话,不要说杀人了,连胜负之念都难以存在,哼,武功?小道尔!”
陆景秀听后认为十分有理,想起他不仅与天大的机缘擦肩而过,更是因自己“心术不正”而走火入魔,他心中懊悔痛心,默然不语。
土旦看着陆景秀咬牙切齿悔不当初的模样,好似死了爹娘一般。心情莫名有些好转。对着陆景秀又是教训一通,介绍了几本静心佛经,便飘然离去。独留陆景秀在心中滴血。
陆景秀缓了半响,强压心痛,来到土旦房间的房间翻找佛经。
土旦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佛经,每本看个一章半页,加一起也能顶上两本了。土旦看着陆景秀进来找到佛经,也不理会自己,失魂落魄拿着经书便走,怒喝道:“观看这些狗屁经书有什么用!有时间你多修炼修炼内功,看你内功和走时有什么区别?若是内力深厚怎能毒素攻心?”
陆景秀呆呆傻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脚步不停。
土旦见此更是怒不可遏,吼道:“你以后离那指明远点!”
陆景秀回到房间,观看了一夜佛经,清晨去找土旦,希望立即上路出发,前往藏区。土旦看着双眼通红的陆景秀,叹息道:“景秀,纵是你喜欢佛法,也不能急于求成啊?佛学乃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出来的,若是熬夜便能增长知识,那你次旦师叔早就成佛了!”
陆景秀一个激灵,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着相了。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如此,只是平白浪费光阴而已,有这时间还不如修炼内功了。心中明悟,只觉心胸都开阔了不少。当即对着土旦道:“谢谢师叔提点,我险些入了魔障,我知道了师叔!咱们上路吧!”
土旦道:“你不用休息休息吗?”
“我休息好啦,咱们走吧!”
土旦点了点头,带上数十个随从护卫,一应路上所用的各种事物。一行人离开大都,直奔藏区。
路上陆景秀问道:“师叔,你不用和皇上禀告一声么?”
“我昨天就禀告过了!唉,多少年没回寺了,多少年没看到次旦师兄了!唉!”
陆景秀笑道:“很快就能看见啦!”
土旦微笑点头。
路上有仆人打理一切事物,陆景秀是万事不管,只顾观看“一阳指”、“兰花拂穴手”等四本秘籍,闲暇之余便认真揣摩佛经,或是与方东白讨教剑法,听其说着江湖秘闻,也和土旦交流内功心法要诀。
他把四本秘籍也让土旦、方东白一起观看,一同研究讨论。他被指明的一番教训及土旦无意中的几句话开阔了心胸,已经不是像以往一般对着武功有着各种执念。心灵放开了不少。
他这此举也让方东白大吃一惊,想不到陆景秀如此豁达,各种闻名江湖的秘籍竟让自己随意翻看,心中佩服,对陆景秀感激不已。
陆景秀对此却是淡然一笑。一路上几人讨论武功剑法,讨论天下高手,讨论各门各派的绝招秘技,让几人感不到时间飞逝,数月间便已来到藏区山南区,离金刚宗已不远矣。
陆景秀路上观看佛经,专研佛学,让潜伏在奇经八脉中的内力真气陆续回归丹田,恢复了一大半,加上本身日日不懈的修炼,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这让土旦方东白吃惊不已,只道陆景秀是有天助。陆景秀对此却不解释,只是微笑不语。
这一日,陆景秀一行人来到了金刚宗寺门前,土旦看着寺门感慨不断,陆景秀却是心中奇怪,暗想:“今日怎么没有当值看门的?莫不是今天是小嘎子当值,这小子又偷偷去逗弄三只大獒了?”心中奇怪,却是脚步飞快,径直进了金刚宗寺内,刚走进寺门,便见到一群僧人围成一圈,观看圈内两个僧人比武打斗。
陆景秀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他见到这群僧人澄清分明,一伙穿黄衣,一伙穿白衣。黄衣众僧他大部分都认识,都是金刚宗的人,但其中没有次旦。
而穿白衣的他却是一个不识,且看衣服款式与烂陀寺的僧人着装相似。他以为是烂陀寺前来吞并金刚宗,便对土旦低声道:“师叔,好像有敌人上门,你不要轻举妄动,看我处理,我怕次旦师叔出现意外!”
土旦也看出苗头不对,咬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方东白听见了陆景秀的低语,开口道:“陆兄弟,我虽然身有怪病,却也能施展几招,有事情能用到我、你就直说便是!”陆景秀点了点头。
几人悄悄走上前去,观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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