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次旦给的路引,二人进入大都。一路打听,找到了土旦的府邸,用汉语让守门的小厮去通传,二人便在门外等了起来。晋美道:“土旦师叔的住处真大,比四层的碉房还有好呀!”
陆景秀暗笑不语,暗想:“你若是看见皇宫,那才吓死你呢!”
二人等待片刻,老远便见到一人奔来,这人个子矮小却粗壮异常,是个老喇嘛。近前时一看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满面红光,显然日子过得很好。
这喇嘛走到近前开口用藏语道:“你俩都是寺里来的?我二师兄的信呢?”
晋美口中称是时连忙把信奉上。陆景秀借着这个时间仔细打量了下这个老喇嘛,思道:“这应该就是土旦了,我得叫三师叔呢,这三师叔的身材却是有点像忠仆桑吉加呢!”心里想着措辞。他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交代与思巴鲁的相识经过,想好怎么对答了。
这老喇嘛看过信件,抬头望向陆景秀,迟疑的道:“你是……你是景秀?”
陆景秀连忙上前一步,道:“我是陆景秀,你是,你是我土旦师叔吗?”
老喇嘛露出微笑,道:“我是你土旦师叔,你现在应该十五岁了吧?怎么长个十七八的少年模样呢,我都没敢认,哈哈,你叫晋美吧?我记得你,走,你俩跟我进去再说,我师兄的身体怎么样?”
二人连忙跟了进去,行走时晋美口中不断回答着土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陆景秀则在思考,他见土旦竟知道自己的年龄,心中隐隐浮出一股温暖。他知道必然是土旦每年给次旦写信时问及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生日时辰!以前虽然听次旦说起过,说:你三师叔来信问及到你,怎么怎么样的,可陆景秀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土旦是随意提了自己一句,没想到土旦对自己竟然这么关心。
走进厅堂,土旦对着一旁的小厮道:“去准备菜饭,弄最好的!”然后就对着陆景秀道:“听你次旦说你练武刻苦,天不亮就起床,有你师傅年轻时的模样。你和你师傅都学什么啦?”说罢,不待陆景秀回答又对着晋美道:“晋美,你俩路上安全吗?现在造反军遍地四起,没想到师兄竟然派你俩过来取经书,真是糊涂!”
陆景秀已隐隐知道了土旦的为人,看他面对府中小厮的模样,应是个无情的人,但看与自己和晋美的谈话,却是粗直豪爽没有心机,对自己人很是关心。与便宜师傅思巴鲁有些相似,却比思巴鲁多了些人情味呢。
晋美连忙回道:“住持不知中土情况,所以才会派我来过来。住持是念佛心切啊!”
“哈哈哈!不错,我那师兄就是念佛念傻了,要不然他的天资定然能把咱们金刚宗发扬光大!”土旦大气的道。
晋美却是有些愕然,迟疑的道:“咱们金刚宗现在也不错呀?”
“不错个屁呀,一个高手都没有,要不然多派几个过来帮我,哼,我也能弄个国师当当,现在寺里好像就有一个叫达娃的还在练武吧?哼,没有神通保护自己,怎么能成佛?”土旦哼着说道。却是埋怨次旦只念佛不练武浪费了天赋。
晋美恍然明白了土旦的发扬光大是什么意思,讪讪不敢言语。
土旦见此,对着陆景秀道:“对了,你练得怎么样了?你和我大师兄待了多久啊?都教你什么了?哼,我查了两年没有查出当年是谁和你师傅动的手!”
却是次旦担心土旦知道思巴鲁被人打伤后不治身亡而掀起杀戮,所以当年给土旦写信只是说思巴鲁与一不知跟脚的人动手,打死了那人,思巴鲁自己也身受重伤而死。
陆景秀思了片刻才道:“我师傅教了我一套大手印掌法,和一套内功心法。我却另有奇遇,学了一套武功,却是把师傅教的心法忘了。”
土旦听后惊怒道:“什么?你这混小子,你师傅教你的内功心法怎么能忘呢?你自己什么奇遇能比上咱们金刚宗的武功啊?”
“嘿嘿,师叔……我都饿了,等我吃饱了在打给你看,我饿。”陆景秀不想让晋美知道“龙象般若功”的事,又见土旦似对自己的疼爱和次旦差不多,便撒娇道。
果如陆景秀所料,土旦听了自己的撒娇果然心疼起来,土旦气道:“哼,你这混小子,你师傅教你的乃是咱们金刚宗至高心法,你竟然给忘了,等你吃完饭我教训你!”说罢,又对门外守候的小厮吼道:“他码的快点上菜,我师侄都饿了!快!”
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陆景秀,似在生着陆景秀的气。却是对着晋美问题不断,问着次旦的事、金刚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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