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今天和下人一起挨骂,还是无缘无故的,失了她赵家女主人的面子,只因赵家从做官的一代开始,所娶之女不是将相之女,就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而她,只是当地一个普通士绅的女儿,当年为了进赵家,花尽了心思和手段,给帮年少时期的赵弘殷说亲的冰人给了两锭黄金,这冰人天天来到赵府给赵弘殷的老娘灌迷魂汤,说这个杜家小姐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贤惠,生辰八字如何如何相配,虽是府邸小了些,也不比他家豪门小姐差到哪里去。
当时赵弘殷老娘未出嫁时是当时定国公的女儿,她出自豪门,知道豪门家的小姐品质良莠不齐,比普通家的姑娘恶习还多,再加上赵弘殷老娘比较迷信,杜氏家人又花钱买通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到赵府吓唬赵弘殷老娘,说最近你家有血光之灾,有灭族之危,必须要娶一个与你家少爷生辰八字相合的本地女子,而且要在七天之内,方能化解,赵弘殷老娘思之再三,诸般考虑,最后权衡利弊,不得不娶门不当户不对的杜氏。
杜氏嫁入没多久,赵弘殷的老娘去世了,他老爹早在赵弘殷成年的第二年就去世了,现在外院赵弘殷说了算,内院杜氏说了算,但是随赵弘殷老娘陪嫁来的下人都瞧不起家境比普通人强些的杜氏,早晚背着主人对杜氏冷嘲热讽,杜氏心中有鬼,故而忍让,等着有个一儿半女以后再找那些资历深的下人算账。
只是过了几年,杜氏娘家的一个心腹小厮帮主人收租时,贪污了主人的银钱,被杜氏的爹娘赶了出来,这小厮心有不忿,去他处前,来到赵府告密,赵弘殷正好在外面打仗,数月不归,这事赵府上下都知道了,那些资历老的下人如赵弘殷的奶妈更加瞧不起杜氏,打算等赵弘殷回来就告诉他当年的经过。
可是老管家在赵府历经三代人,知道一个家要以和为贵,和气才能生财,恰好当时杜氏已有身孕,为了赵家的下一代,老管家跟那些资历老的下人苦心劝说,最后老管家和她们达成协议,若是杜氏生的男孩,这事还算罢了,若不是男孩,就告诉赵弘殷当年杜氏和她家人为了进入世代为官的赵家的龌龊勾当。
事情引而不发,等赵弘殷打仗回来的时候,杜氏正好要生产,天幸杜氏,生了个男孩,赵家上下饶了杜氏一回,没人约定好不告诉赵弘殷,不曾想今日无由头的被骂,这又要被奶妈等人笑话,这肚子火只能发给那个赵弘殷的兄弟,回到房中,杜氏坐在婴孩床前,心中暗下狠心“天杀的这个赵弘殷的兄弟,你还好死了,要不然别犯在我手里!”
“啊!啊!啊!”赵匡胤在婴孩床力哭了起来,似乎被杜氏的蛇蝎之心吓到了。
“不哭啊!不哭!”杜氏慢慢地把赵匡胤抱起来哄,“哎,孩子,以后我教你生存的智慧,想为娘我是多容易啊”说着赵框殷哭声更大了,不知是怕了还是饿了。
几天过去,赵弘殷整天烂醉如泥,醉卧不起,一身酒气的赵弘殷身边,“噗通”一声,老管家就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老爷,我给您看一样东西!”说着就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海捕文书,老管家下跪的声音把醉生梦死的赵弘殷给吓了一跳,直接吓醒了。
“为何惊扰于我?”赵弘殷揉着惺忪的睡眼,见是老管家便没有开骂,“老管家你这般年纪因何而哭啊”
“老爷您看!”老管家把花钱从府衙买来的海普文书托于胸前。
“不会是……”赵弘殷立马清醒了过来,一把抢过,定睛一看,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叛臣张承业,原名康承业,结党私营,以下犯上,欲和同党对当今圣上行谋逆之事,现以查明,张承业及其九族均以被捕,月初已明正典刑,望百官以此为戒,反省自身,然叛承张承业之妻王氏仍逍遥法外,不知所踪,今下海捕文书,凡提供线索者赏黄金百两,封侯赐爵”再往下看是王氏的画像。
“啊!”赵弘殷大喊一声,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孙郎中,我家老爷没事吧!”赵府上下仆人丫鬟奶娘伙房大姐杜氏和老管家把孙郎中围在中间。
“没事!急火攻心罢了!我开几副药,记得每天让他喝”孙郎中说完又走到床边,拿起银制针灸,冲着赵弘殷的神庭穴、太阳穴、人中穴各扎一针,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赵弘殷的脑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赵弘殷徐徐醒来,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退下,我和老管家有事要说”见此情形,众人见主人醒来,也可安心退下了。待到众人退下,“老管家你俯首过来,我有要事要给你说!”
老管家急忙贴耳过去,“老爷您说吧!”
“老管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最信任你,承业虽然犯的死罪,我不能救,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当年承业结婚的时候,你陪我去长安贺喜的,他的妻子王氏你是见过的,后来也算熟识,前几日我看承业写来的信中写到,他的妻子王氏已怀有身孕,早在几日前就在来长安的路上了,按照日期,早该到我府上了。
肯定是海捕文书从长安往全国发时候,帖到长安和洛阳之间的某个县城,王氏见到,必然乔装打扮一番,绕过官道而走小路,我今日托付老管家,沿着从洛阳到长安的小路找王氏,定能找到,找到之后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救到这来,我就算豁出全家性命也要保护承业的遗腹子,你可能办到?”
“能!老爷!承业当年每年来洛阳看你,还叫我叔,我也算是看他长大了,今日他死了,妻子有大难,我这当叔叔的一定会把他的妻子和遗腹子救来,只要到了咱们府中,凭借您在洛阳夹马营的势力,定能保她周全。”老管家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好!那我就托付给你了……”赵弘殷说完又昏死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老管家带着赵弘殷的托付连夜往长安赶,途径的县城一一寻找王氏。后来,赵弘殷一病不起,卧床一年,再下床时已经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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