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栋赶紧回道:“这不是显的苟爷说话有分量嘛。”
“哎呀,我们身为皇亲贵胄,来到你这扫马粪这多丢人啊。”
那皇亲为难道。
“放心,就咱们几个知道,谁还能知道,是吧,你看啊,咱们人多,扫起来也快,这地方除了你们谁还来啊,保管没人知道。”
“哎,行吧!谁让欠你那么多钱呢。”
苟栋嘚瑟地摇起头来,心里那个美啊:苟爷先如今不仅跟皇孙皇孙们打成一片,兄弟相称,还成了苟爷的佃户,天天给苟爷扫马粪,陇县那些曾经瞧不起苟爷的人哦,千万别羡慕苟爷,哈哈哈哈!
从聚赌的第七天开始,苟栋一天除了打开马厩,稍微给点饲料外,什么都不用干,但凡欠他的钱的人,不论是皇亲还是贵胄,都抢着给苟栋干活,这可把苟栋给乐坏了,不仅每天轻轻松松,还能高高兴兴,试问世间还有几人能做到他这个程度?怕是没有了。
在那些皇子皇孙在扫马粪的时候,他们也叫来了皇宫不当值的太监、禁军、羽林,原本七八人的小赌,变成了十几人的豪赌,搞得苟栋不得不从外面搞来三四张桌子,十几个凳子,每天的酒就没有断过。
一来二去,时间一长,苟栋的名号那就在皇宫里面传开了,对于喜欢赌钱的人来说,那苟栋可是传奇人物,赌术高手,可对于那些兢兢业业干活的人来说,苟栋的名声极臭,臭不可闻,整个汉庭的风气全都让苟栋给带坏了,可大家又敢怒不敢言,只能任其发展。
细雨微风,天边黑云压阵,整个长安似乎要迎来一场大雨,可丝毫没有影响跟苟栋赌钱的人,从屋子外,搬到了屋子内,挤的满满当当,水泄不通,从屋外几丈外,就能听到他们喧闹嘈杂的叫喊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苟爷,有人找你。”
靠的门口近的一桌的一个太监对着苟栋喊道。
“谁啊?”
苟栋注意力全在骰子上,哪还有时间抬头。
“马监,是我,太厩令老田。”
太厩令田大人站在门口就看到里面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吵闹不堪,由于苟栋故意不给那些御马吃饲料,这些天送来的饲料太多,杂物间放不下,里面的赌客们居然拿着当靠垫,看的太厩令田大人是咬牙切齿,愤怒至极,最可气的是他还说不了苟栋什么。
“啥事?赶紧说!哎呀,我又赢了!”
苟栋嘴巴一咧,将赌桌上的钱归拢到了自己跟前,笑的是乐不可支。
“你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们赌钱,你看你个扫把星,本王刚才还一直赢呢,你一来就输了,有事说,没事滚!”
输了钱的皇子皇孙心情不好,无处发泄,只能对着无辜的田大人大声喊叫。
“马监,这御马你好好喂了吗?距离新帝登基还有八天,这御马一个个瘦的肋巴骨都出来了,咱们到时候可怎么交代哦!”
太厩令田大人急道。
“胡说,苟爷天天拿上好的饲料喂它们,一个个吃的膘肥马壮,胖的都快走不动道了,行了,别废话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扫了我们的雅兴。”
苟栋刚说完,却又想起了什么,这才叼着烟杆抬头道:“对了,这些天的马饲料钱,你报账了吗?”
“苟爷,您可别开玩笑,我刚才去马监看了,那些御马拉的马粪可都是青绿色的,分明没有吃饲料,天天吃的草啊,你这样可不行啊,会害了我们的。”
太厩令田大人看苟栋还淡定地欢喜赌钱,急的都快蹦跶起来了,等到了迎接新天子那天,要是让文武百官还有新天子看到这御马瘦的品相全无,有失皇家威仪,那死的可不就是苟栋一个人,估计从太仆到马监都要下狱。
“行了,苟爷心里有数,我他妈问你这饲料钱什么时候给我?”
苟栋就觉得这太厩令田大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皇上不急太急,可真是搞笑。
“苟爷,你确定要上报嘛?你这九天的马饲料钱,顶过去两个月的钱了,我这要是给太仆丞上报了,这不是找骂吗?”
太厩令田大人为难至极,当初苟栋说的可是比金老三的价低,结果等到饲料一送来,苟栋狮子大开口,九天的饲料,就要一百五十金。
“行了,别屁话了,在这咧咧个没完没了,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拿来,至于说不说是你的钱,这钱要不要是我的事,赶紧去办吧,别唧唧歪歪了,跟个娘们似的,快去,今天苟爷今天必须要见到现钱,要不然这马以后可真就只能吃草了。”
苟栋说话语气态度感觉太厩令田大人不是他的上司,而苟栋才是他的上司一样,太厩令田大人站在门口是为难不已,两边的人都不好得罪。
“你个扫把星还不快滚!”
那名皇子皇孙怒骂一声,毕竟输了钱心情肯定不好。
“哎!”
太厩令田大人长叹一声,接连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太仆丞要钱去了,他一走,房子里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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