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邴吉大人,邴吉大人的恩情我刘病已会记一辈子的!还有你,好兄弟,一辈的好兄弟!”
刘病已感动不已,眼角隐隐有泪水在打转,拉住了邴吉和苟栋的手,只感叹这一天过来是多么不容易啊。
“嘿!你他妈的不是没钱了么?咋还有钱请我们吃饭?”
“狗东西,嘴巴放干净点,老夫请你们吃饭的钱还是有的!走!不醉不归!”
老邴吉搂着刘病已和苟栋走了一段距离才上了马车,去了长安最好的酒楼,点了最贵的饭菜美酒,一直连吹带喝到半夜才肯散去。
“你们活的倒是很潇洒啊!”
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上马车回家的邴吉、刘病已、苟栋三人,在黑暗的街角冷冷发声。
“老祖宗,要不然趁着他们回去的路上,找人做了他们?”
“闭嘴!你个废物!蠢货!上次要不是你被那个地痞给耍了,能有今天么?到处都是巡街的士兵,杀了刘病已和那个奸猾的地痞没啥,邴吉老头也在里面,霍光要是知道了能饶了咱们?”
黑暗中,老祖宗空洞的眼睛盯着那小太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老祖宗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哼!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接连摆平了老狐狸霍光和笑面虎刘懋,那个地痞嘴巴厉害的紧,连老祖宗都给骗了!”
上马车上到一半的苟栋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一阵阴风刮来,苟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那老祖宗的意思是?”
“不急!不急!两年里,那长安监狱就跟铁桶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咱们的人根本没办法接触到刘病已那小子,算他命大,老祖宗我活活等了两年,两年啊,苍天有眼,他们以为刘病已进入掖庭就万事大吉了嘛?不!好戏才刚刚开始,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轻举妄动。
老祖宗我算计了一辈子人,玩了一辈子鹰,到了到了没想到让一个地痞给算计了,反倒让鹰给啄了眼,哼!他们两个人都别想活,走回宫!”
“诺!老祖宗!”
黑暗中,隐蔽的巷子口,二人上了马车,向皇宫太监窝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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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顶头,万里无云,空怅惘,人寰无限。
长安监狱门口,却是悲伤无比,离别苦痛。
“兄弟,咱们何时才能再见?”
苟栋此刻也忍不住离别的悲伤,握紧了刘病已的手。
“等邴吉大人给你安排好差事,咱两就能在皇宫见了。”
刘病已咬着牙忍住泪水。
“好,你到掖庭了,一切小心,再小心,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报我苟爷的名字!”
“放心,我一定会提邴吉大人的名字的!”
“恩,还是你他妈的够意思!”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刘病已和苟栋相视一笑,慢慢地松开了手,走到了哭哭啼啼的许君平跟前,想要说什么却忍住了。
“病已,去了掖庭好好照顾自己,苦了累了就回来,咱不受别人的气,我……………………我等你!”
许君平哽咽着说完就趴在刘病已肩膀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君平,原本打算这些天娶你,看样子是不行了,不过不急,等我在掖庭站住了脚跟,我第一时间来娶你,等我!”
“恩,我等你!”
许君平听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缠着刘病已不撒手,站在稍远处马车旁的邴吉最烦的就是刘病已儿女私情,要是长期泡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英雄气概、宏图志向都会被消磨完,赶紧对着牢头许广汉使了个眼色,牢头许广汉将刘病已怀中哭成泪人的许君平拉拽出来,刘病已这才慢慢往邴吉大人的马车那边三步一回头的走过去。
“君平,你送我到这里就行了,记住,一定等我!苟栋,送老子一程!”
刘病已歪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把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强行憋了回去。
“好!苟爷今天就送你他妈的一程!”
苟栋跑到刘病已身边,拍了一下刘病已的肩膀。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又不是见不到了。”
邴吉大人不耐烦的对着牢头许广汉、许君平、众狱吏呵斥一声,随即率先上了马车。
“君平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二人挥手告别,刘病已到底还是没忍住,泪水沁沁而下,快速地上了马车,而许君平被牢头许广汉扶着走进班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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