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敢打我?邴吉大人你管是不管?”
门房霍老七自当门房以来,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各地藩王,哪个来见霍光相爷不得给他孝敬钱除了邴吉,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吃了瘪,也就是邴吉大人在,要不然进去就找家奴把苟栋打死。
“老夫什么都没看见!”
邴吉大人一手背负,一手捋胡子,一脸无辜地看着门房。
“好你个老邴吉,竟然装聋作哑,看我不给老爷狠狠告你的刁状!”
门房霍老七胆子甚大,居然敢辱骂其邴吉大人,那邴吉大人可是苟栋的大树啊,这还了得,苟栋跳起来反手又是一响亮的耳刮子。
“你他娘的竟然敢辱骂邴吉大人,我看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是吧!”
“你还敢打我!不是邴吉老儿在此,我早就动手了!去你妈的!”
门房霍老七骂着就要厮打苟栋,苟栋哪里是吃亏的人?下三滥的招数无一不精,都是拿手好戏,先是对着门房霍老七的裆部一脚,霍老七没想到苟栋攻他下阴,吃痛不住,还没来得及惨叫,苟栋对着门房霍老七的鼻子又是一拳,顿时鼻血直流,可怜的霍老七一手捂着裆,一手捂着鼻子惨叫连连。
“啊打!”
苟栋打完摆出一个造型,像是功夫大师一般,完美亮相。
“邴吉老儿,你有本事在这里等着!”
霍老七喊着就往里面爬,想要找帮手报仇。
噌一声,邴吉大人拔出腰间佩剑,架在趴在地上的霍老七的脖子上,平静道:“
你这小小的看门狗,要孝敬钱竟然要到老夫头上了,莫说老夫的随从今天打你,就是杀了你又如何?丞相大人要是知道宅中还有你这样的厚颜无耻、贪财重礼、狗仗人势的门房,不需丞相大人,老夫我今天就能杀了你!”
霍老七一看邴吉大人杀意已起,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我邴吉为官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就凭你个看门狗也敢向老夫要孝敬钱?今天暂且饶了你,日后再敢跟老夫的随从要孝敬钱,老夫让你尝尝廷尉署里面酷刑的厉害!哼!”
邴吉大人收回汉剑,瞥了一眼那门房霍老七,带着苟栋和刘病已就往里面走,只不过这一幕恰好被一双阴毒的眼睛看到。
“你他娘的,我可是邴吉大人罩着的,你他娘的下次给苟爷注意点!还问苟爷要钱?苟爷不骗你的钱算你祖坟冒青烟了!滚!”
苟栋临走前又对着那门房霍老七的屁股一脚,耀武扬威地缩在邴吉大人身后,不时还回头摆出击打空气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装逼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看着苟栋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把那门房霍老七给气的浑身发抖,发誓要把苟栋弄死,在邴吉大人带人进去后,他赶紧去找管家说坏话,可惜没有找到管家。
“邴吉大人,这样好么?”
刘病已忐忑不安。
“刚才老夫看到霍府管家韩忠涛路过大门,这才让苟栋动手的!”
“这是为何?”
刘病已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不知道邴吉大人怎么想的。
“若是平常办事,让那门房讹诈些钱财也就罢了,可今天所办之事与众不同,一则,老夫要表明决心,今天霍光必须给老夫这个面子,事情今天就必须办了,老夫可不想天天往霍府里跑,给你求这个事。
二则,霍光此人于普通庸官不同,老夫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你若是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他反倒瞧不起你,瞧不起你自然不会重视你,觉得你就是个普通的窝囊废,甚至是假冒刘姓皇族的骗子,给你些赏钱,让你滚蛋!
三则,你未入皇籍,到底是武皇帝血脉,皇子龙孙,正经皇家血统,更是霍光的亲戚,若无皇族贵气,霍光能认你这个无背景的穷亲戚么?第一眼都看不上你,还指望办事?要是连一个门房这一关都过不了,老夫估计霍光极有可能推辞不见,断了你的念想!
病已、苟栋,你们两个记住,做人办事因人而异,对症下药,不是所有人都吃那一套的,欲想逆流而上,必要随机应变。
老夫估计此刻霍相爷应该知道了刚才的事情,他位高权重几十年,早已养成被别人尊重的习惯,你们可以对他的下人如此,断不能对他如此,这样才显得他胸怀大度、和蔼可亲、与众不同,等会见到霍光,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免得弄巧成拙,记住了么?”
“记住了!”
刘病已点头深思道,苟栋除了佩服就是五体投地:邴吉这老儿有点东西,就他这刚正不阿的脾气做官怎么会越做越大呢,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您就不怕霍光报复您么?”
刘病已还是不放心。
“他要是为了一个门房报复老夫,他就不配坐在丞相的位子上,更不配叫霍光,做大事的人,不会计较这些,只有那些小人行径碌碌无为之辈才会刻意揣摩一个比自己位高权重的人的心思!”
“邴吉大人,以后这种装逼的活都让我来,苟爷也想抖抖威风!”
苟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着今天能扇几个大官的嘴巴子,光扇一个门房的嘴巴子不过瘾,不得劲,这要是传出去,长安城除了霍光、邴吉,谁还敢惹他,等回到陇县,那些什么付老爷,王老爷,挨个扇嘴巴子,还得夸他的好。
“胡说什么呢?少胡闹!”
穿过石屏风,走过一段花园池塘,一座华丽恢弘大堂立在眼前,而连接大门的石子路上,两边站满了京畿官员还有外地官员,各个等的额头冒汗,盯着大太阳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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