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针般的雨水撞在窗户沿上,刚一接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打湿了窗户沿,逐渐汇聚成流,将屋子沿边无数小洞堵满,里面的各种小虫子爬了出来,窸窸窣窣,不胜热闹。
“水!水!水!”
苟栋脸色惨白,浑身无力,但相比于刚昏倒之际,多了一抹红润藏在眼睑。
“你终于醒了!”
映入苟栋眼帘的是刘病已的俊容和微笑。
“我………………我睡了多久?”
刘病已将苟栋扶起,靠在墙上,手里捧着一飘水,慢慢地给苟栋喂。
“多久?两天了,你刚昏倒的时候以为你个苟日的就去逑了,按照你的话说,就是凉凉了,后面老郎中给你诊治,询问了经过,说你小子虚火旺盛,阴阳失调,心中郁闷,再有雨水带来的寒气入体,狂风侵袭,搞不好要郁郁而终,得亏你小子吐了那口积郁已久的淤血,要不然谁都救不活你,得了,你小子没事了,喝完水吃药啊!”
刘病已后怕地说道。
“你个苟日的才去求了,苟爷且活着呢,咳!咳!你他娘的都学会说脏话了啊你,你不是正人君子嘛,不是说什么君子静口嘛!道貌岸燕!”
苟栋瞪了刘病已一眼,咒自己不得好死,随即喝了几口水,这才感觉舒服了好多。
“我的狗东西哦,是道貌岸然,我他娘的没把你带的儒雅随和,跟你在一起久了,耳闻目染,反倒让你小子带的满口污言秽语,不过也好,说明咱俩啊就是一路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哈哈哈哈!”
刘病已起身将熬好放置很久的药给苟栋端来,让他赶紧喝了。
“哈哈哈哈!咳!咳!是啊,咱两谁跟谁啊,君平呢?”
苟栋看屋子内只有刘病已一人,随即问道。
“她啊,哎呀怎么说呢?”
刘病已红着脸道。
“有屁就放呗,夹着多难受。”
咕咚,苟栋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整个脸聚成一团,愤恨道:“嘿!你他娘的给苟爷喂的啥?这是药么?怎么跟牛粪一样!”
“良药苦口,你他娘的赶紧喝吧,这不是我跟君平大喜的日子快到了么,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最近是不方便找我了。”
“哟,瞧把你美的,还他娘的害臊,你臊皮个啥,不就是结婚么?真是的!”
苟栋说的时候,不经意间多了些许落寞和失望。
“嘿!嘿!嘿!”
刘病已摸着脑袋甜蜜地傻笑道。
“这是好消息啊,恭喜你啦,兄弟!”
苟栋真诚地祝贺道。
“还有一个关于你的好消息!”
“我的?莫非是小东…………………………”
苟栋先是激动,而后是失望,最后闭上了嘴,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忍耐,等出人头地了才能要回小东方。
“额……………………怎么说呢,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对天下人,对我来说是个坏消息…………”
刘病已话里有话。
“我说你嗓子里卡屎了么?什么你的我的,赶紧放!”
刘病已将药碗交给苟栋,出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将门关上,搞得神神秘秘,高深莫测。
“咋就见不得人还是咋了?”
“是见不得人,昨天邴吉大人来监狱巡视,看了看你,同时告诉我一个消息,天大的消息!”
刘病已探出脖子,将脑袋伸到苟栋耳边,附耳道:“皇帝可能不行了,也就一两天,估计要龙驭殡天了。”
“龙驭殡天?我说你说啥呢?苟爷听不懂,这里面有皇帝啥事!”
苟栋白了刘刘病已一眼,随即转过头觉得刘病已胡说啥呢,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猛地转回头,吃惊地看向了刘病已,张大了嘴。
“莫不是………………莫不是皇帝……………………要去逑了?”
“恩,快去逑了!”
“这么说我就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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