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我就把范亦无押到你的监狱,任…………你处置!”
典狱长捋着胡子奸笑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苟老大!”
徐坤坤倏地转身,一边回想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诉说一遍。
“昨晚,我正和前面牢房的囚犯鲁管汉等人赌博,谁知人家赌输了,他们几个居然要让人家脱光衣服,真的是羞死人家了………………………………”
徐坤坤说着两个手挡住了羞红的脸蛋。
“你他娘的说重点,要不然我杀了你!”
苟栋双眼如炬,身上陡生的杀气伴随着一阵风刮过徐坤坤的身体,这才让徐坤坤彻底怕了,赶紧继续道:“
我们几个赌了一晚上,玩了一晚上,累死人家了……………………”
“…………………………………………”
苟栋没有骂人,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到了徐坤坤的身边,令他不寒而栗。
“估摸着也就是凌晨寅时(四点到六点)左右,我就看到牢头大人和一伙骑着马的家奴将那对母女装进囚车,带出监狱,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了…………………………”
“家奴?牢头?”
苟栋脸聚成一团:这是哪跟哪啊?
“对啊,其中一个为首的家奴衣服胸口绣了一个字!”
“什么字?”
“代!”
“代?什么代?什么意思?”
苟栋不明所以,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
“莫非是代王?”
刘病已突然开口道。
“没错!没错!是代王,之前小东方给我说过,她们一家女眷包括她娘俩都被判到代郡王府中为奴,之前没有去,是因为代王的新府邸没有修好,难不成………………………………”
苟栋受到刘病已指点,这才想起刚认识小东方时,小东方告诉过她为何迟迟没有去代郡代王那里为奴。
“不行!我要把小东方抢回来!”
苟栋激动起来,说着就要上马去往代郡的方向骑去,去被刘病已拦了下来。
“苟栋你疯了吗?那可是代王!按大汉律,你要是抢了朝廷派给代王的奴隶,相当于造反,夷三族,腰斩弃市啊!”
刘病已撕扯住苟栋,死活不让他上马。
“为了小东方,我命都可以不要,难道你以为我怕死么?让开!”
苟栋咬着牙一把推开刘病已,两三下上了马,准备把小东方抢来。
“好!你去!你去!我记得你说过你在陇县还有个老娘,你不要命,不怕死是吧!好!你去逞你的英雄,没人拦你,可你娘呢?你有没有问过他老人家?有没有?
你一个人去,会害死你娘的!即便你娘不死,难道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孤独终老?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你为了情,做个不孝的人,天下人会怎么说你?恩?你告诉我?”
刘病已红着眼睛吼道,雨水击打在他的眼睛上,可他一眨不眨,眼下形势非常清楚,一个毫无背景的囚犯跟一个王爷手里抢人,还是朝廷判的,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我…………我…………我气死我了!都怪那贪财的牢头许广汉,看我不杀了他!他之前可是答应我,代王的人要是来要人,他第一时间告诉我,可如今呢?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刘病已下了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典狱长腰间躲过配剑,举起长剑就要去牢头许广汉家杀了牢头,都怪他,如果他要是提前告诉苟栋,随便找个办法就能糊弄过去,造成如今这个局面,就是牢头许广汉失信在先,苟栋脑子一热,也顾不得许多了,总不能杀一个牢头也要夷三族吧?
“苟栋,你疯了吗?那可是我爹啊!”
许君平哭喊道。
“君平,你爹先对不起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他我自当自裁谢罪!驾!”
苟栋用汉剑拍打一下马屁股,准备骑出长安监狱。
“且慢!”
牢头许广汉打着油纸伞突然出现在监狱大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牢头,许君平和刘病已这才跑到牢头许广汉跟前,将他护住。
“你还有脸来见我?恩?看我不杀了你!你这个贪财忘义、不受诺言的老骗子!”
苟栋挺剑而去,许君平到底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的奇女子,并没有仗着亲爹是牢头,自己是牢头的女儿来威胁吓唬苟栋,而是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愧对苟栋,往前几步闭上眼睛,泣道:“苟栋!我知道这事我爹对不起你!你要杀就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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