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兄弟且慢!且慢!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当今皇族贵胄,只因我爷爷被人冤枉,灭了三族,有幸得邴吉大人庇护,我娘亲未在行刑前,将身为遗腹子的我产下,生在监狱,由监狱女囚养大,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之族名刘询,按照辈分乃是武皇帝的重皇孙,当今皇帝的孙辈,不过未进入族谱,有皇族之血,无皇族之名,还望苟兄弟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我的身份,否则我必死!”
“这样啊,你早说啊你!”
苟栋表面无动于衷,内心狂喜不止,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认识皇亲贵胄、王子皇孙,虽然刘病已实不符名罢了,这要是回到陇县吹嘘一番,十里八乡的人还不把他捧上天了,跟皇族的人搭上关系,这还了得。
“你身为武皇帝的重孙,这是何等的荣耀,为何不能让别人知道呢?”
苟栋对于巫蛊之祸的事情知之甚少,文化水平有不高,故有此一问。
“哎,说来话长,当初诬陷我们一族的恶人奸人还没有死绝,比如昨天抓你进宫的太监头子——苏文!
他一天不死,我很难出头,武皇帝死前可谓是处心积虑,为了当今皇帝稳坐皇权,将所有能够威胁到皇位的人全部除掉,希望当今皇帝刘弗陵这一脉做皇帝,我虽然是前太子之后,但若被别人利用,祸乱朝纲,造反乱国,故此武皇帝遗命,我爷爷刘据一脉不得再入世,否则祸起萧墙,顿时天下大乱。
苏文老阉驴手中有武皇帝龙驭殡天前所赐天子节杖,若发现我爷爷刘据一脉入世,立即诛杀,老阉驴虽无实权,但有武皇帝遗命和天子节杖,就连当今皇帝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更别说其他人了。
再加上当今皇帝也是武帝后裔,且并无子嗣,若是皇帝晏驾,能够染指大宝者,除了昌邑王刘贺等藩王外,我也有资格,故而,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些觊觎皇位的人必然要将我杀之而后快,所以我的身份暂时不能泄露,好在你随机应变,编制我被你杀的谎言,如果我昨天被带走,现在不知道死在何处了,如此再造之恩,不知道怎么感谢。”
公子刘病已感激不已,连忙施礼。
“你说你要感谢我?”
“正是!”
苟栋两个眼睛一转,偷偷看了一眼大美人许君平,心中暗道:何不妨现在让他把许君平让给我?不行,这不是趁人之危么?再者说来,刘病已的靠山是廷尉监邴吉大人,如果想在这里继续混下去,不能得罪他,我还是认了吧。
“如果刘公子看的起我苟栋,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吧!”
“苟兄弟,这………………………………”
公子刘病已面露难色,迟迟不敢答应。
“切!你还是看不起我苟栋,我虽然是无赖地痞,但我心中存有忠义,重情重义,虽算不得好人,但也不知坏人,你既然看不起我就算了!”
苟栋瞥了刘病已一眼,早知道自己说要许君平了,何必在此受辱。
“非也!非也!”
公子刘病已赶紧起身拉住苟栋解释。
“那你是何意?”
苟栋歪着头一脸不悦的看向门外。
“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咱们结拜为兄弟,那就在我的九族之列,我他日若是出了事,害怕连累到兄弟你,承蒙兄弟看的起,若果不怕我连累到你,咱们这就结拜!”
“我当然…………………………”
苟栋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怕死,但是跟你结拜,我死而无悔!”
苟栋为了跟刘病已以及他身后的邴吉搭上关系也是豁出去了,如果出了事,苟栋肯定第一个出来指认刘病已,当做污点证人,后路自然为自己打算好了。
“好!咱们这就结拜!苟兄弟高义!”
公子刘病已喜道,拉起苟栋的手就要跪在神坛前。
“跟你结拜可以,可有一样,这事不能对外人说起………………………………”
跪在一旁的许君平突然讥讽道:“你还是怕死,苟栋!”
“嘿,瞧你这话说的,谁不怕死,苟爷就这一条命,难不成没犯法,却因为别人死了,我冤不冤啊!”
苟栋不要脸的回击。
“哈哈哈哈!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如果我有事,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好,好兄弟讲义气,咱们这就结拜!”
苟栋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皮,硬着头皮和刘病已挽手跪地结拜。
“老子要不是为了在这监狱里继续混下去,谁愿意跟你这个扫把星结拜啊!真是的!”
三拜九叩,地方虽然狭小简陋,宾客虽然不多,场面不算隆重,而公子刘病已态度真诚至极,苟栋一个乡野之人,不懂这些礼数,照猫画虎,倒也有模有样。
“咱们今日起,就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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