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材一看是牢头许广汉,赶紧走到其跟前,搀扶着牢头谄媚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你小子可以啊,我的话都不听了,今天叫你家人给我送来五十金来,反了你了!”
牢头许广汉叼着烟杆漫不经心道。
“小人该罚!只是您来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任建材试探道。
“行了,别跟我绕弯子了,我奉廷尉监邴吉大人命令,将此人带到别的牢房,由死囚改完待判!”
牢头许广汉指着苟栋道,苟栋一听,忘却了全身的痛楚,一下就来了精神。
“不是,为什么?怎么是他?”
任建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行了,废话少说,晚上叫你家人送金子来,要不然你以后在这监狱可活的就没那么随心所欲了!告辞!”
牢头许广汉命令狱吏押送苟栋到别的牢房,那间牢房一个囚犯都没有,同时给他换了衣服,从死囚变为待判。
“这该死的许君平和刘病已,两个靠着裙带关系的小人!”
在牢头许广汉走后,任建材破口大骂道,将自己心中的气全部发泄在萧望之身上。
“莫非萧望之教我的办法真的救了我的命?”
苟栋心中感激道。
“牢头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苟栋趴着牢房询问道。
“你们退开!”
牢头许广汉命令身边的狱吏往后退出几丈后,走到牢房前,眯着眼睛对苟栋笑道:“怎么回事?你小子不知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苟栋装傻充愣。
“行了,少他娘的装蒜,邴吉大人让我传给你一句话!”
“什么话?”
“让你活着看到这大汉天下他会不会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活了!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娘,我不用死了!”
苟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死命的抓住牢头许广汉的手表示感谢,一生一死,方知活着的可贵,从陇县到长安,再到监狱,如同做梦一般,就在昨天,而昨天,又在眨眼之间。
“小子,你高兴的太早了!”
牢头许广汉奸笑道。
“什么意思啊你!”
“你虽然免除了死刑,但是改为待判,待判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给你判刑,你就在监狱里待着吧你!”
“什么?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苟栋听到这句话时,如遭霹雳,刚激动高兴的心情顿时大减一半。
“邴吉大人说了,你这个案子是没有人会去判的,但是只有等到大赦,方能出狱!”
“大赦?咱们当今的皇帝才十九岁,等换个皇帝,那我苟爷岂不是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苟栋垂头丧气地不断摇头。
牢头许广汉看了一下左右,确定周围没人后,附耳贴在苟栋的耳边道:“看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我女儿又给你说情,还有我未来的女婿刘病已也给你说情的份上,老子冒着杀头的危险告诉你一个消息。
当今皇帝体弱多病,重病缠身,到现在一个子嗣都没有,根据我朝廷里面朋友给我的消息,恐怕活不了多少年了。
到那时,新皇帝登基,大赦天下,像你这种被冤枉的基本上都能出去。
你小子知足吧,邴吉大人特意交代让我好生关照你,你好好活着吧你,不出几年,你定能出去!”
“当真?”
“记住,你要是说出去,大家都死,好好活着吧,邴吉大人可不希望你死,你小子可以啊,在我的一亩三分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搭上了邴吉大人这个高枝,行,小子,有你的,告辞!”
牢头许广汉这才带着手下离开。
“这牢头怎么神神叨叨地,不过苟爷不用死了,哈哈哈哈!”
苟栋躺在破烂席子上不停打滚,由死而生,那种喜悦,那种兴奋,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
“典狱长,任建材要是再毒打那个囚犯,千万不要答应,要是出了事,邴吉大人收拾我,我收拾你们,记住了么?”
“记住了!”
牢头许广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监狱正厅喝茶去了。
“苟爷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你大爷的任建材这个匹夫,明天和刘病已决斗,最好是你死他也死,一个欺负苟爷的狱霸,一个瞧不起苟爷的绣花枕头,要是都死了,嘿嘿嘿!小东方是苟爷的,许君平也是苟爷的,哈哈哈哈!”
苟栋脸上虽痛,可心里盘算好一切,身心疲惫的他一会就睡着了。
长夜漫漫,凄风苦雨,长安城内风云变幻,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
“谁来救救我的母亲啊!”
正在酣睡的苟栋耳边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幽怨悲伤哭泣之声。
“你大爷的,哭丧呢!”
苟栋反转身子继续睡去,不成想那女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被搅扰好梦的苟栋翻身而起,对着哭泣出声处就破口大骂,骂时一看,那哭泣之人不是日思夜想的小东方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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