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然也从尸体上拔出一个细针,一寸寸仔细看完,“不是中毒。”
一个浑身罩在黑斗篷里的人探出一张符纸,符纸嘭的一声化为飞灰,“未出头七,三魂七魄却不在附近。”他是声音很是奇怪,完全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迎着张慎询问的目光,方岩道:“应该是被吸尽精血而亡。”这具尸体跟莲花山里被吸干精血的道士一模一样,很容易判断。
刚刚三人闻言又细细查看了尸体一番,都对张慎点了点头,同意了方岩的判断。
张慎看了一样一言不发的张有驰,转头道:“我也认为如此。仅仅几天便又十余人遇害,我虽暂时按下了消息,可毕竟纸里包不住火,事情一定会被捅出去。眼看千叟宴就要到了,太上皇寿宴之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大唐的脸面可就掉在地上了!”
张有驰一言不发。
“清虚遇害时从一个女人家里出来,那女认没什么问题,平日与他相熟的人也都没有这等手段,基本可以排除嫌疑。清虚是正一门人,既会武艺又通道法,遇害时有一队巡城兵马在附近,可却未听到什么动静。遇害的十余人背景来历各不相同,平常没什么牵连,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都身手不凡。几日之内连续杀人,现场却未留下丝毫线索,这凶手着实厉害。”
“这些人身手虽不错,但全长安能杀他们的人很多。不过,能在天罗地网之内连杀十余人却不留痕迹的没几个。这些人一个个都查了?”黑斗篷里的人问。
“无一遗漏。”张慎回答。
众人一片沉默,只觉得毫无头绪。
“王祖德这几日在干什么?”方岩突然问道。
张慎闻言一愣,这时角落里有人快步送来了一本册子,张慎伸手接过,细细看过后才到:“王祖德这几日并无异常。他住在王家在长安的别馆,早晚去王承嗣处请安,闲来也会去街市闲逛一番,夜里从未外出。”
“昨日我恰好去过王承嗣处,那王祖德不过一介莽夫,没有做这事的心机手段。”那个罩着斗篷的人也说:“不过前几日王承嗣请来了主仆二人,这二人深不可测。”
“为何没有这二人的报告,立刻去查!”张慎把册子扔到了地上,脸色铁青。
……
方岩的提议并未被重视,因为王祖德一无实力,二无动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神秘的主仆二人所吸引。
不过张慎最后问了方岩一句话,“王祖德受的伤应该修养多久?”
“外伤至少半夜可行走如常,魂魄受的损伤则遥遥无期。”方岩知道张慎看出来端倪。
“原来并无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张慎低声自语,然后扭头对张有驰道:“两日内我找个机会与陛下提一下不良人,但首先你们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好。”张有驰终于说了今天第一句话,然后与方岩并肩向外走去。
“听明白了,是证明你们的价值,不是不良人的!”张慎显然话外有话。
张有驰突然回过头来,又露出了掷出骰子的赌徒表情,“打哑谜的游戏我最喜欢,谜底越晚揭开越是有趣。”
方岩听的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不笨,可完全听不懂眼前的狼和狐狸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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