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田襄意料的是田川此时突然插话:“田知州,唐仞草菅人命,证据确凿。下官建议立即将唐仞拿下大狱、斩首示众以安民心!”
田川说完,唐仞一脸悲愤的指着田川:“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你这个斯文败类!”
田川暴怒:“大胆!竟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简直不知死活!田知州请将此僚交于下官,下官一定亲自监斩!”
田川此时的表现和刚进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田襄皱起了眉头,感觉其中另有隐情,便问唐仞:“你之一事是否尚有隐情,说出来本官可以考虑酌情处理。”
唐仞指着田川说道:“你对我不仁,也别怪我无义!”他转而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启禀田知州,谭家儿子的人命在我身上,我也不再狡辩。但是谭家的女儿不是我所为,请田知州明察!”
田襄沉吟着敲击着桌面,说道:“继续,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唐仞头也不抬,继续说道:“当初我愿意让谭家儿女去唐府做工一年以抵租金,其实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盖因为田知县看上了谭家的女儿,去谭家纳妾的时候被谭家老丈拒绝,才想出这个办法让我去说。
“等等。”田襄没有让唐仞继续说下去,问谭季说。“他说的可是真话?”
谭季点点头:“田知州,这畜牲说的是真的。我家女儿自幼便许了夫家,只是夫家逃出宁州还没有回来。老汉虽然大字不识一箩筐,但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所以就拒绝了田知县。”
田襄扫了一眼田川说道:“唐仞你继续说。”
“为了得到谭家女儿,田川便让我将谭家女儿送到他的府上。可没曾想谭家女儿抵死不从,还引来谭家儿子和我扭打一番。这些事情目击者甚众,知州一查便知。”
田襄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继续。”
“田川急不可耐之下跑到我家里,让我将谭家女儿带到我的房间。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下人在谭家女儿的饭菜中下药迷晕带到我的房间。我只能在房门处守着,以防别人进去打扰。谭家儿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跑到我的房间。我哪里敢让他进去,只好和他争吵了起来。也是怀恨他上次当众折我面子,不小心下了狠手,才酿成这般情况。”
“一派胡言!”田川暴怒而起,将手中的珠串砸到唐仞的头上。“田知州,唐仞胡言乱语,诬陷于我。下官恳请田知州从速审断,别让人污了田家的声望!”
田襄思索良久,才慢慢开口说话:“来人,将唐仞押到狱中。谭家夫妇你等暂且到县衙外候着,本官一会会出去宣判。不要心急,静等就好了。”
谭季欲言又止,心里只害怕田襄官官相护,保得犯人平安。
田襄看出了谭季的犹豫,给他吃了定心丸:“本官一定秉公处置,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谭季也没有什么顾虑,就拉着地上的谭陶氏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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