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禀报的田襄和曹伟出得宫门,心内有事的田襄匆匆和曹伟告辞离去。曹伟看着田襄离去的身影,只是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叫住田襄。
等田襄见到田安的时候,田安正在书房中看书。看到推门而入的田襄,田安并没有表示多少惊讶,只是示意田襄坐到那里,便自顾自的看书。
田襄几次想打断,田安都没有搭理他。讨了个没趣的田襄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带田安。
老大一会,田安方才开口:“元奴,你既已出仕,这涵养的功夫可是还不到家呀!”
虽然田安是自己的亲爷爷,可是老实说田襄并不是特别喜欢呆在田安的跟前。在这个睿智的老人面前,田襄有一种被扒了衣服赤裸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喜欢。
田襄没有回话,田安也不在意,好似知道田襄在想什么一样:“如果连你的小心思我都看不穿,我早已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对手咬的见渣滓都不剩了。”
田襄心里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请大父教我!”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的田安略一颔首:“这次你在江南做的不错。你父亲已经将你在江南遇到的始末都写信告诉我了。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这次的功劳可没有你的份!”
田襄点了点头,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爷爷,毕竟沉浸朝堂多年,对局势的掌控了如指掌:“大父,今日进宫,我也是从陛下的言语中感觉出来了。我有一种感觉,陛下可能想要提高杰王殿下的地位。这种感觉怪怪的,我也说不清。”
田安有些吃惊的看了眼田襄,颇感欣慰:“你能感觉到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太子与宸王斗争日盛,搞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陛下成年皇子总共五名,而杰王毕竟是两党之外的第三方。陛下有意提高杰王的地位,恰恰是对太子和宸王的一种警告!”
很少有事情会让田安犹豫,但是他说道这里,确实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对田襄说,端起茶杯之后,田安下了决心:“元奴,夺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为何轻涉其中?”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直刺入田襄的心底,他不明白深埋在自己心里的秘密怎么会被自己的亲爷爷轻易地察觉。一时间田襄脸色千变万化,言语堵在自己的喉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田襄这样的反应,田安清楚自己的猜测变成了现实,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奴呀,世事无常、圣心难测,你为何不给自己留下后路呢?”
太过用力之下,田襄的下唇一丝血色都没有。既然大父已然得知,田襄也不在藏着掖着:“大父,太子多谋但是寡断,作为守成之君或可,但绝不会成为一代雄主;宸王心机深重,沉迷诡道无法自拔,若登大宝或许是天下人之祸。唯有杰王自幼与我熟知,只有助杰王上位,才能实现我自己的抱负!”
“我知你自幼便有大志,可是元奴呀,人呀,只要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谁,都会变得。想当年,陛下也是。。。。”以田安波澜不惊的性子,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心乱如麻,一时之间都有些失言。好在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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