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田襄颇为诧异的答案由不得他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远图县令林业,田襄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中厅的林业,抚着身旁有些残破的柱子,说道:“林县令,好歹我也是远道而来,你让我一直杵在门厅之下,似乎不是远图的待客之道?”
林业静静呆在中厅,说道:“屋内陈旧,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田承事入内,恐脏了朝中官员!”
接二连三出乎意料的回答真的让田襄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货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林业的回答倒是彻底的勾起了田襄的好奇心,你越不让我进去我还非要进去了:“无妨,本官岂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林县令有口茶足矣!”
见得已经迈步的田襄,林业知道田襄这是非要进去了,他挡在田襄身前:“田承事,定北苦寒,田承事若想饮茶,此地怕是非有称心之物。”
田襄颇有些恼火的看着面前的林业:“你们定北的口径真的很统一,沈总督如是、你如是。林县令,本官乃堂堂朝中五品承事郎,饮你一杯茶确要如此推三阻四,嗯?”
田襄不待林业答话,绕开林业,径直向屋内走去。林业见阻拦不住,只得跟上田襄,一齐向后衙行去。
魏朝地方官员的署衙后方往往是官员的居住之地,田襄没有在远图县衙多做停留,直接就向林业的居所行去。谁知林业再一次挡在田襄的身前:“田承事,后头乃下官居所,田承事若想饮茶,在县衙便成!”
再一次的反常彻底激起了田襄的疑心,他停下了向前的步子,环顾起了四周:“林县令,你是科举还是举荐呐?”
田襄的不着四六的问话一时让林业有些不知所措:“说来惭愧,下官殿试未中,圣上赐同进士出身。不知田承事何来此问?”
田襄走到院前的花团中,深吸了一口:“我观林县令也是雅致之人。这堂前之花我貌似在总督府见过,林县令在此种植,怕是花费不少周章!”
田襄的话让林业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涟漪,他斜眼看了下观察花团的田襄,说道:“此物在定北还是很常见的,只因好看些,倒是话费不了什么功夫!”
正在此时,一位侍从走了过来,对林业施了一礼:“老爷,您让打扫出来接客,已经弄完了。”
侍从的话让林业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他走到田襄跟前,笑着说道:“此前田承事突然前来,下官家中久未打扫,唯恐接待不周。咱也不要在外间说话了,不若进屋先饮茶,下官再将远图的情况告知田承事?”
林业前倨后恭的态度着实可疑,不过他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漏洞。田襄毕竟是朝中下来的四品官员,看着残破的远图县衙,确实需要收拾一下。
田襄暂时放下疑心,回道:“林县令客气了,本官先前态度也不是太好,还请林县令不要放在心上!”
林业做请状,说道:“田承事才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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