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正在收拾东西。
琼斯梅迪问:”警长,现在是“
桌上电话响起。
王灯明接了电话,说的是,琼斯梅迪虽然听不懂,但她听到话筒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灯明将电话挂了后,琼斯梅迪随口问:”警长,是报警电话吗?”
王灯明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为表示我的歉意,我打算“
王灯明打断了她的话,笑道:“现在是午饭时间,吃过中国菜吗?我请你吃中国菜。”
琼斯梅迪由衷的道:“很少,吃过包子,煎饼,但是很好吃!”
“好,对胃口就行,你初来乍到,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走吧。”
“谢谢。”
两人开上那辆已经有近十年的福特警车,出了警局。
小镇本来人就少,来这里的中国人更少,半年前,来了一对年轻人,自称是夫妻,在镇子里开饺子馆,一直很少吃家乡饭食的王灯明,就成了这里的忠实客人。
饺子馆的老板姓刘,叫刘鸿盛,他的老婆叫陈青。
刘鸿盛长得不咋地,性格内向,不怎么说话,和哑巴区别不大。但他的手艺相当的不错,尤其是他弄得那些小吃,这些日子,把王灯明都养的长膘了。
陈青,做饭的手艺不行,但人长得实在的粉嫩水灵,婀娜多姿,比花还美。
都是中国人,加上年龄与陈青夫妻两又差不多,王灯明自然喜欢跟他们交往,他逐渐了解,陈青和刘鸿盛都是大学生,毕业时间不长,都喜欢清净的地方,志同道合,就跑来这里开饺子馆。
王灯明当然相信陈青的话,但总是觉得这两口子,不像两口子,看着老是别扭,为什么别扭,王灯明到现在都没整明白。
可有一点,王灯明察觉,这对夫妻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掩饰什么,他不好问,那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最让他奇怪的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饺子馆的时候,刘鸿盛看见他的那一刻,脸上居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是陈青上前招呼,才避免了尴尬,所以,刘鸿盛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胆小怕事。
饺子馆的名字叫四海为家,门口挂着两个红色大灯,在镇子上的最主要干道的中段,这条街叫约翰尼可大街。两人一进去,也许是物以稀为贵,镇子上就他一家中国餐馆,所以,他们的生意还不错,今天也是一样,位置几乎都坐满了。
陈青看见王灯明来了,跑出门口,上来迎接。
王灯明用家乡话低声说道:“还在里边不?”
陈青轻声说道:“在,按照你说的,只要他们再来,就打电话给你。”
“很好。
“可他们今天人很多,我很后悔,不该给你电话”
“没事,做你的生意就是。”
王灯明刚说完这句,带着琼斯梅迪走进了饺子馆,他正找人,猛听到嘘声忽然响起,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要挖掉他们的眼睛,一群恶棍!”琼斯梅迪怒气冲冲。
嘘声,口哨声是从临街靠窗边的一张桌子发出来,那些人个个粗壮结实,穿着古怪,打扮也是古怪,发型更古怪。
“嗨,灯警长,真巧,来,来我们这里。”
饺子馆的里端,有个人站起,挥着手。和王灯明打招呼的,一个黑大个,叫格雷川。
王灯明和琼斯梅迪来到他们跟前。
“新来的?哦,天哪,是天使给上帝请假了,允许你来到这野蛮人住的地方吗?“
琼斯梅迪回道:“你的小嘴真甜,谢谢。”
格雷川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但很和气。他的那张桌子有四个人,手臂上都绣着一只蝎子,这几个人是镇子里蝎子帮的人,格雷川是这个小帮会的头儿。
这家伙不叫王灯明为王警长,因为王灯明名字里有个灯字,所以,不知道哪天起,他就叫王灯明为灯警长。
王灯明道:“川爷,介绍一下,这是警局新来的琼斯梅迪。”
“你好,琼斯梅迪。”
“你好。”
格雷川伸出了右手,琼斯梅迪也伸出了右手,算作礼貌。但她的眼睛却死盯着窗边的那张大桌子,那里有七个人,块头个个结实粗壮。
领头一人,络腮胡子,一对突出的牛眼,永远都带着点猩红。他那隆起的胸肌的上端,看上去完全可以放的稳一个装满水的纸杯子。
他叫屠戈登布,也是王灯明的熟人,绰号,野熊,打黑拳起家的拳击手。
就是这伙人吹口哨,发出阵阵嘘声,明目张胆的盯着琼斯梅迪的屁股和胸脯看,就差用上手了。
这伙人和格雷川他们有点类似,手臂上,胸口处刻着纹身,纹身标记为半个血红的月亮,大概一年前来到镇子里的,这个叫血月帮的帮会在镇子里开了一家娱乐会所。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和格雷川的关系很紧张,暗地里火拼过一次,格雷川的人根本不是对手,格雷川被打得喝下屠戈登布的一泡尿才逃过一劫。
屠戈登布没来之前,格雷川是这个镇子的最大刺头儿,被王灯明收拾了,镇子的治安基本正常。
可屠戈登布来了之后,更加的刺头。
而巴拉克随着警龄的不断升高,都四十多了,已经没了当年的锐气,只顾着挣点小钱,拿点工资,只要不出大事,有些小事情是不了了之,就如屠戈登布吃霸王餐,巴拉克也不怎么管。
巴拉克不管,王灯明管。
王灯明曾经抓过屠戈登布的小弟,还不止一次。因此,两人的梁子越结越深,屠戈登布数度公开扬言,一定要给王灯明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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