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进来的时候,这些黑雾就还只是在脚面位置飘荡,这会几乎快要到膝盖了,一眼看过去,整个农家乐仿佛就在一片黑色的湖面上,那些建筑一个个的都像孤岛一般。
并且随着阴阳眼的打开,耳边还传来奇奇怪怪的呼喊声,仿佛就在耳边,但是又转瞬即逝。
人们在院子里行走,带起来一片雾气,雾气翻滚,如同无数双挣扎着的手,无力的抓向四周,又无力的垂下。
“张大哥,怎么了?”朱玉烟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张建伟问到。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这会就算了,我去处里点私事,明天见。”张建伟扫了一眼周围的雾气,随着太阳一点点的落山,雾气越发的张狂起来。
“好,那明天见。”朱玉烟有点不舍的收起羽毛球拍子,张建伟对着她挥挥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雾气越是荡漾,就越方便张建伟查看它的来处。
下午吃饭,张建伟随口问了地窖的入口,居然就在自己房间那排平房的尽头,查看着雾气的变化,有意识的往地窖那边走去看看。
地窖的门就在墙角边,此时在阴阳眼的注视下,像是一个泉水般往外缓缓的吞吐着雾气,不过动作不大,天色又黑,真要是一开始就不是把这里当做目的地的话,想要发现这些异常,还是有点困难。
此时才晚上八点多,太阳才落山,周围朦朦胧胧一片,时不时有人出出进进,也不好动手。
想要下到地窖内,少不得得弄出些响动,唯一的好处在于,农家乐的摄像头基本上都是对着客房,餐厅,估计是怕出现什么意外好找证据,大棚和地窖这些地方,没有覆盖。
要不然,张建伟还得再想办法,躲开这些摄像头,虽然地窖里肯定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被发现了,还得解释半天。
所以,安心回房,等待天黑。
回到房间,无聊的看了会电视,打开阴阳眼看了一下,这些黑气也很奇怪,不往房间里走,大门一关,房间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像是这些雾气有自己的灵智一般,这就很吓人了。
朱玉烟期间打了一次房间座机,张建伟只说自己睡了,之后也就相安无事。
好不容易等到夜里十二点过了,关了灯,听着外面只有偶尔的风吹动大棚的塑料梭梭作响。
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左右看了看,往地窖走去,这边的摄像头来之前看准了位置,虽然说这一排房子有一个摄像头,但是张建伟的房间是最后面一个,而且摄像头的范围似乎也想兼顾一下大棚,所以刚好这边就看不见,这个是张建伟直接根据摄像头镜片的方向推测出来的,可能不准确,不过如果今天晚上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一般不会有人去回看视频的,自己小心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用开阴阳眼,出了房门,腰以下的温度和腰以上的温度,截然不同,感觉很明显,看来,这黑雾又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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