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武道练到一定境界,速度会有很大的提升,寻常人的视线是不可能跟得这一些动作的。
也不用说寻常人,就是高手过招的时候,那些功夫弱点的也跟不。
大家眼里看到的通常只是俩个影子在打架而已……
这个奶奶,一看就不是那种能练习武道的人,在自身没有功力的情况下别说是看出破绽,就算是想要看清别人动手的轨迹都很难。
现在竟然说,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
叶南自认为,柳治纲肯定不是在撒谎,顿时就觉着这个奶奶也是够厉害的。
没想到一直以为是次很草率的重生,这具身体本尊的后面竟然有如此多的故事。
“我奶奶的事,好像是也不怎么听家里人说。”
叶南笑了笑,视线一直停在照片的女人身。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明明就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中,都很少有相关于这个奶奶的东西。
家里面似乎都没人怎么会提起这回事,没想到今天在柳家竟然一睹奶奶的真容了。
“你奶奶去世后,你爷爷就把东西都烧了,还性情大变了不少,一心都在生意面,不再过问武道的事了。”
柳治纲对此事一点儿都不意外,随声附和道,“我也能理解,你爷爷那是不敢想,如果经常想起你奶奶,恐怕他都没勇气继续活下去了,后面他去的早,估计也是因为太想你奶奶了,不然就他那身体,怎么不能活过我?”
说着,柳治纲怅然的摇了摇头,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过来,“这是你小的时候,那会没什么记忆呢,我们俩老头子给你们定了娃娃亲,然后一起去拍的照片。”
这……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这种照片好吗……
你们家个老的在那里乱点鸳鸯谱,也不问问小孩子的意见?
叶南愣了愣,没有去接那张照片。
柳治纲见状,硬是站起来强塞进了叶南的手里面,“这也是你跟蕴仪的定亲照了,快看看你们俩小时候多配。”
配?我呸!
看着被塞进手里的照片,叶南无语地摇了摇头,捡起来看了一眼。
这张照片还是俩老头,一人抱着一个小婴儿拍的,不同的是俩个孩子都穿着大红的衣服。
光是看这照片还挺喜庆的,可叶南心里面却一点也不觉得喜。
所以原来,这具身体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酒杯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你们俩个老头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就地结婚?非要难为下一辈。
“你爷爷在这里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没过多久也去了。”
柳治纲笑看着叶南手里的照片,笑着笑着突然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怅然,“所以这成了我们老哥两最后的一张照片了。”
听到这话,叶南注意到,照片里的爷爷身体消瘦了许多。
比起身旁的柳治纲,全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他说叶家啊,现在也不缺钱了,子子孙孙争气的话都够吃了。”
柳治纲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触动的画面,眼角渐渐有些湿润,“让我啊,好好帮忙照看着叶家,别让他的孩子被人欺负了……”
说着说着,柳治纲竟然有些泣不成声,“我没照顾好你们,是我没照顾好你们,当初我也想,也想要不把你那个爹给处理了,可是你们都还那么小,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是不是?我想着,好歹是孩子的亲爹,还真不能没有爹,他虎毒不食子,至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等你们大一些,就,结果,让你们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爷爷啊,我对不起他啊……”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叶南也不禁有点儿动容。
其实,柳家也做的不算少了,就一个世交来说已经很仗义了。
刘致远那样的一家人最后又如何呢?
比起柳家来,简直连狗屎都算不。
“你爷爷后面的那十几年,都是为你们过的呀。”
柳治纲渐渐缓过气来,抹着眼泪感慨道,“他把自己烧干了用尽了,就是让孩子们饿不着冷不着。”
这话是说给叶南听的。
叶南明白,柳治纲是怕因为刘致远的原因,家里疏远了爷爷,不记得那位老人都曾做过些什么,牺牲过什么。
他是在为自己的老朋友鸣不平,他是想为自己的老朋友叫一声而已。
毕竟,一个做了这么多的人,所有的痕迹都被清除干净。
那个时候叶南叶北还小,会不会不记得自己的爷爷。
他在担心这个……
“我知道。”
叶南沉默着点了点头,将照片整理好放在桌,“谢谢您今天说的这些话,想来爷爷泉下有知也会为自己有这么好的朋友感到欣慰。”
说到这里,叶南顿了顿。
其实,就他本人而言,对这个便宜爷爷,好奇的感觉要多一点。
可是在听过这些事之后,敬佩心却要更多一点。
的确,没有前人挖井,就没有后人吃水。
这个便宜爷爷的确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生生将自己耗干,只为了孩子。
在修仙界的时候,叶南并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亲情。
不过,重生道地球之后全部感受到了。
那些在的人,给他的关心,还有那些不在的人……
撇开这具身体本身的情感不算,叶南突然想多一回事,接过老头子的担子,把叶家给撑起来。
为了叶淑仪,也为了叶北,更是为了这个便宜爷爷的泉下有知。
“我往后一定会守护好叶家,绝对不会辜负爷爷的这番苦心。”
叶南想了想,继续说道,“您也不必太自责,那个该死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结局,而我们活着的人也会越来越好,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事情伤心难过。”
“更何况,您当时想的也没有错,搞起了刘致远叶家也就垮了,集团里那些股东都是吃人怪兽,我们孤儿寡母的说不定要丢弃爷爷留下来的资产。”
叶南心里本身也是认同柳治纲的想法,看着他那副自责的模样也是不忍,只能尽可能的宽慰他,“现在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吗?什么都没有损失,只是多受了几年苦而已,没有那些苦也不会有今日的我们啊,想开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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