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衫老者抬手,金黄光华流转,浓郁又凛冽的灵气喷涌而出,落向站在原地,双眼已经死灰的宸妃头上。
突然,老者眉眼转动,转身一掌向身后打去,那道本应该击杀黑衣女人宸妃的一击,全部与向他背后袭来的剑气相碰,瞬间光华大现,灵气爆裂的波动,压倒方圆数百米的草木。
“什么人?”
兰衫老者这才转身,朝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身白衣从黑暗中落地,身体摇晃着抹了一把嘴角殷出的血渍,朝着兰衫老者拱手道:“苟前辈,晚辈冯阳拜见,方才只是一时心急救人,还请前辈莫要见怪。”
显然,刚才兰衫老者那一击,将这个自称冯阳的人击伤。
“父皇?”
冯毅朝着来人,目光中尽是思念,只是一瞬之后,他再一次低下头,照顾怀中的唐临。
“冯阳?”
兰衫老者皱了一下眉头,又看了一眼冯毅,这才道:“姓冯,你是吴国那个怕女人的皇帝,冯阳?”
白衣男子皱眉,可还是平和的点了点头,“晚辈便是冯阳。”
他还想说个但字,他是不怕女人的,只是因为爱所以才宠溺而已,可他没有说,因为这样的话,不适合现在说,更不适合说出来,这关乎到吴国皇室的颜面。
“苟前辈,晚辈斗胆请求,还请放过宸妃,此事毕竟出自我吴国冯氏,我自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也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冯阳再一次躬身行礼。
一国之君,朝着一位学宫先生行礼,这在东土圣洲并不稀奇,有很多国君的老师,都是出自儒家学宫,国与国之间国君相见,大抵也会以师兄弟相称。
以站在他冯阳面前的老者苟子来说,这更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毕竟东土圣洲有一半的皇帝,都要以晚辈之礼相见。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管你们家的事情了,但你别忘了,处理好之后,要给我师兄的学生,这个叫唐临的小子一个交代,还有啊,别糊弄人。”
说完,兰衫苟子来到唐临身前,抬手将他搀扶起来,扛在肩上对冯毅道:“你是学宫弟子还是吴国皇子?”
冯毅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而后又看了一眼那个黑衣女人,转身跟着苟子的步伐,“我是学宫弟子。”
随后,他又搀扶起苟矩,赫连城挣扎着起身,与他们一同回到残垣后的地库。
此时,外面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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