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字字句句落在要害上,然霍子陵和林茂,却是出人意料的犹犹豫豫。
我急上脸:“你们师徒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真要看着南夷铁骑,踏破你们苦心守护多年的边防线,在中原边陲掀起腥风血雨才甘心?况且,眼下野秋鹤驻防营可用兵士不足五千,要抵御南夷两万先头军,无疑是以卵击石霍子陵,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和你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白白送命,就拿出你的果敢,行动起来!”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请听下官一言。”
怒火直泼霍子陵,无一例外,林茂挺身而出为他挡住了我的发难。
他道:“当下事态危机,并不是我们师徒想袖手旁观,而却是急于无奈。陵儿虽半年前重掌启元军,可调动兵马的兵符却依旧在陛下手中掌控着若此时不先请示陛下圣意,而私下推进集结,恐怕是险阻重重且费力不讨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循规蹈矩办事!我只知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何况是关乎到南境的生死存亡!林茂啊林茂,亏你聪明一世,却为何古板固执而糊涂一时若真等到容舒玄降下圣谕,赐下兵符,那怕是南境早就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惨景了!”
声色俱厉地斥责下,林茂也是老脸羞愧,哑口无言地僵在原地。
平了口怒气,我豁然明白到,人一旦到了危机时刻,考虑得最多的还是自己。
明白了这个理,我又说到:“我叫你们放心大胆的做,就做你们等的那一纸圣旨,迟早会送到你们师徒手里。哼,说不定,坐不住的容舒玄过两天还会御驾亲临汾关,亲自来见我!”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陛下会来汾关?!”
霍子陵似乎察觉到什么,惊色如云般在脸上激烈翻涌着而此情此景下,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而异常镇定。
我道:“自然是履行我的承诺,保你师徒二人有个全身而退的后路。想必我写给容舒玄的书信,此时已经在快马加鞭地送往上京的路上了。”
“你,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无需霍将军多费心,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也不想再一次多费唇舌地和你解释什么。眼下,你只需想尽一切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能调动启元军,火速增援野秋鹤上苦守的驻防营。望将军当下,以大局为重!”
外厅中,此时安静的极其骇人,仿佛一个轻微的吐纳声,都会成为一场激烈争执的导火索。
然当我竖好斗鸡般的状态,接受霍子陵的一切言语挑战,并准备骂醒他不分轻重,不明事理的混态,他却径直松去了与我摩擦抵触着的坚持,对身边的林茂说到。
“师父,此番要让您费心奔走一番,尽力游说周边各布防的掌兵副统们在陛下圣旨未至前,希望他们中间有些能念着昔日旧情,即刻带兵前往野秋鹤增援。”
“陵儿,你这是?!”
此时,霍子陵淡淡一笑,却异常果断:“眼下我管辖的汾关内,仍有五千兵将可以听从我无兵符调遣,我想即刻带着他们前往野秋鹤边防增援,虽不能尽解危机,但也能缓一时燃眉之急我身为启元军主帅,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五千中毒的兵士,就白白葬送在南夷铁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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