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高速地运转着,我就着对野秋鹤地形的了解,说到我对这突来之祸的看法。
我道:“据我所知,驻防营饮用的水源是来自鹤溪,而鹤溪发源于汾关内境,按道理说,若有人在水源上动手脚,势必会在源头上下毒然南夷军队现在驻扎在野秋鹤南端,有三面天险限制,他们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动得了在汾关境内的鹤溪源头,但偏偏这样的事情眼下就是发生了。所以我猜测,定是这我们认为固若金汤的天险,出现了什么漏洞,并被南夷方提前洞悉到,故才有机会在士兵的饮水中下毒。”
“难道和半年前昊山的地动有关?”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在旁沉默多时的霍子陵,忽然提出了一个可能。
他道:“我忽然想起半年前昊山那场地动,虽然并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但其中一件因地动而起的改变,放到当下野秋鹤驻防营的危局上,怕是或多或少值得考究。”
“到底半年前昊山那场地动,引起了什么改变?”
“改变就是,自那场地动之后,鹤溪的水量明显比往昔增大了许多。当时为了解开这个意向,当地官府专门聘请了精通地脉山川的能人进行入山勘察,最后发现在昊山那场地动后,山中出现了另一个新源头,它所迸发出的山水,大部分也汇入了鹤溪中,故才导致鹤溪的水量增大。”
我细细一想,忽然觉察到一个症结,急问到:“昊山那个新增源头,在什么位置?”
“在昊山南麓。”
昊山南麓?!
一瞬间,脑子里像是有什么机巧被触碰,我当即明白到里面暗藏的玄机。
正好霍子陵住所能有汾关的山川地脉图,我急奔了过去,把图上各要地的分布和重要标注仔仔细细看了遍,指着图上的昊山南麓说到: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是南夷方的人在昊山南麓的源头上动了手脚。你们看,昊山北麓处处是绝壁深谷,南夷无从大批人马越境,但南麓与他们此时驻扎之地相呼应,距离不过二十里距离,且来去并不是想象中困难。我想,此时昊山中那处水源头已经被南夷的人霸占住,且这几日不断朝水中下着毒,故驻防营中的危机才会越演越烈!”
霍子陵和林茂听过我的解析后,两人越发感觉到事态的棘手性。
“师傅,速挑百名身手好的将士,即刻赶往昊山水源地查探虚实若真发现南夷行踪,格杀勿论,先阻止他们继续向鹤溪投毒的恶行。”
“还不止。”
就着紧急形势,我略略整理了下话语,急说到:“现在最危险的事,是南夷会借边防松懈而趁虚而入。当下必须迅速赶往野秋鹤,一是替中毒的士兵解毒,并掩护他们即刻后撤回汾关,恢复元气二,也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在这个撤换防的节骨眼上,必须火速集结散布分防在各边境内的启元军。一旦增援不及时,被南夷一举攻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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